可她迟疑没半个小时，在打退堂鼓之前防盗门就打开。
一个人影出现。
白悦笙本来还想去跟对方打个商量，能不能让她进去。
不料看清对方之后，她突然沉默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季观气呼呼的从楼上爬楼梯下来，猝不及防看到白悦笙跟墨谨彦两人，说是震惊也丝毫不为过。
呆滞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才用手拍了拍满是皱褶的衬衫。
扬起笑脸，他说：“笙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现在破产已成定局，加上妻离子散给了白季观一颗豁朗的心，往日里看到墨谨彦他哪次不是鞠躬哈腰的就差跪舔上去了。
现在看到墨谨彦亲自跑到这里来，他却已经能完全释然，一个侧眼过去，点头示意就算打过招呼了。
白悦笙见状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种开场白，有指责，有抱怨，有萎靡不振，也有翻脸无情。
可唯独白季观此时的笑脸，是她完全没有预想过的。
轻抬下眼，她学着白季观那般淡淡扬唇，“我来找你的。”
“找我？”白季观却是急忙上下打量了白悦笙一番，确定她没有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出什么事了吗？”
白悦笙冷静下来，抬眼看了不远处走动的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她转口问：“方便请我们上去喝杯水吗？”
她想的是站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话，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白季观听完却脸上一僵，想起楼上刚跟他吵完架的老父亲，他尴尬的回道：“不是很方便。”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