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疑有他，“什么事？”
“你小时候做错事，认错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吗？”
白悦笙这个问题，成功让他嘴角的笑容顿住。
这个微小的细节，白悦笙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难道，这是不能问他的忌讳？
所幸墨谨彦的反应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是一闪而过的瞬间罢了。
“我怎么会可爱？我都快三十了。”
这话，似乎回答得有点似是而非。
虽然他的神色因为白悦笙的话变得严肃，换做往常或者其他人，肯定不敢继续。
但白悦笙不一样。
这会儿墨谨彦做错事，她就是笃定他不敢有意见。
于是她继续问：“那你小的时候呢？你长得这么帅，小时候肯定跟两个儿子一模一样，怎么会不可爱？小时候做错事会乖乖认错吗？”
“小时候……”
沉重的三个字，当墨谨彦说出口的时候，就为这个话题划上了灰暗的色调。
“小时候没人会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
一句话，让白悦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记得墨谨彦曾经说过，墨祈辕对他很漠视，而苏秋莞在意的永远只有他的成绩，能给她带来多少喝彩。
在墨谨彦的描述里，他与其说是墨家长房长孙的矜贵宝贝，倒不如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在他父母的眼里，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被关心，不被重视。
听到这里，白悦笙已经不忍心再继续逼问下去了，抬手扶起墨谨彦的脸，她轻轻地靠了过去，“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会好好教他们对错的，所以……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有自己的家，那些缺失的幸福，我们自己补。”
“可是孩子我也错失了。”
这是墨谨彦心中永远的遗憾。
当年白悦笙离开江临，等到他找到的时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他时常在担心，在孩子的心里，会不会也像他怨怼父母那般的怨怼过他。
庆幸的是白悦笙把孩子教的很好，他至今没有发现孩子对他有这方面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