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诗情深义重地对覃德龙做着澄清。
连绵不绝地说出好几个佐证的点,就是希望覃德龙能够相信她没有参与陷害覃雪柔这件事。
但是覃德龙却从这长篇大论中,精准地听出一个端倪。
“我们谈话的记录?”
他眯着眼睛,森冷的眸光对着蒋思诗似笑非笑,脸色尤为瘆人地说道:“你还留着这个做什么?留一手好等着日后来搞我?把我女儿弄进去还不够,想把我也送进去?”
覃德龙这话像是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
但蒋思诗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因为她此时就跟覃德龙四目相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覃德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但凡她现在敢承认个“是”字,覃德龙绝对会把她拆筋剥骨,连块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蒋思诗喉咙不停地往下咽着以此来缓解紧张,但仍然架不住浑身下意识的颤抖。
就连声音都带着颤儿,“覃总您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我留着记录只是因为害怕您事后不给我钱,毕竟您有钱有势,我又是个渺小到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小人物,您不肯见我的话我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您要钱,所以我才……”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害我?”覃德龙问。
蒋思诗见他话风好不容易有了一星点的松动。
登时像溺水的人遇到浮木一样紧紧地抓住,并对着覃德龙郑重地保证道:“您放心好了,只要您把尾款给我转过来,我立刻当着您的面把所有记录都清除得一干二净,绝对不会留半点痕迹!”
“您的保证,我能信吗?”覃德龙依旧不痛不痒的语气。
蒋思诗举起手来对天发誓,“我发誓,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覃德龙挤起一边嘴角,明显笑得阴森森的,“那行,我现在让人去保险箱里拿钱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删记录。”
“真的?”
蒋思诗一听到真能拿到钱,登时两眼放光。
但旋即又很快黯淡下去,“不对,万一我删了后,您不放我走人怎么办?”
覃德龙登时仰天,扑哧破声笑了出来。
像是在笑话蒋思诗的杞人忧天,“你不是有手机吗?我要是真敢目无法纪囚禁你的人身自由,你大可以报警让人来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