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量多少？”
随着脾脏被缝合，方莘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问道。
“方医生，刚刚出血量379。”
“好，输血不要停止。”
方莘继续进行缝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方莘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持续进行着高速缝合。
女孩的破碎的伤也被慢慢的缝合起来。
助理无法想象这样高强度的缝合方莘能支撑多久。
方莘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下去多久。
也不知道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只有眼前一个又一个缝合完成内脏。
“病人的血压开始缓慢回升，生命体征逐渐恢复。”
助理惊喜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起。
方莘的手停了下来，强忍着没有抖。
接着又继续开始缝合。
三个小时过去。
终于合上最后一道伤口，方莘剪断了线。
“清理一下，送重症监护室！”
疲惫不堪的方莘直接坐在了地上。
没人打扰他，虽然医生手术经常几小时十几个小时很正常，经常会有做完手术累瘫的医生。
可是刚刚的三小时，方莘的手几乎没有停过，这样的缝合速度和强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方莘坐在地上，没有人打扰他，因为都知道这会的他需要的就是坐下来或者躺下来休息。
那双在手术中稳健异常的手，此刻也颤抖着，那是高强度使用补天手的后遗症。
双眼的剧痛也让给他闭上眼睛，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换个手术对于他来说难度不大，但是工作太细碎。
能这么短时间分毫不差的完成所有缝合工作，可没有几人。
躺了十几分钟时间，贴心的小护士把他的头抱了起来垫了一个枕头。
等到眼睛的酸痛稍微缓解了一点，方莘出来手术室，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韩萌萌打了过去。
“萌萌，怎么样了，胖警察说出实情了没有？”
方莘强打着精神说。
“方大哥，胖警察一直在哭，但是就是不说话。”
韩萌萌的话里有些无奈。
“你告诉他一个消息，他女儿跳楼之前被人暴力性侵过，这有可能是她选择跳楼的主要原因。”
方莘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电话那边的韩萌萌沉默很久，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方莘挂上电话给小陈打了过去，让他再调两个人来把女孩保护起来。
交代完之后，他找了一间无人的病房，一头扎病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续传来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
是韩萌萌打来的。
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方莘看了下时间。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萌萌，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方莘直接问情况。
“有了，胖警察女儿听到女儿被侮辱了，当时就崩溃了，把所有的事都招了。”
韩萌萌的声音没有萝莉音的可爱活泼，此刻她的声音阴沉无比。
“是周雄吗？”
方莘问道。
“是，周雄抓了胖警察的女儿，威胁他一定要把警察局里的证据给毁掉或者调包。”
“胖警察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只能答应了，于是就让自己老婆，也就是清洁工把周雄给他的小纸条传给了杀手。”
“接下来就收到周雄送来的手表，要求他找到这物证，要么毁坏掉，要么调包。”
“不过，火灾的事，胖警察也不知道。”
好在买凶杀人和非法拘禁性侵等等也足够周混进去了。
但是火灾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必须得弄清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