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留这个女患者，方莘可以说是已经降低了自己的职业操守。
对于一个女性患者，而且还是在这个年纪的女患者，无非就是堕胎这种事情而已，大部分人觉得正规医院丢人，所以才会去黑诊所。
“就是我这个肚子里吧，可能孕育了一个全新的生命，我就想问问医生，您能不能通过检查，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啥玩意？
弄了半天，是自己怀孕了，然后不知道是怀了谁的啊，这简直是太奇葩了也。
“这个不行啊，我只能确定您大概是什么时候怀孕，至于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的话，我想还是您自己好好想一想了，这个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摊了摊手之后，方莘一脸无奈的说道。
他方莘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全球人类基因库，怎么会知道女患者是怀了谁的孩子。
“我就说正规的不可以吧，网上说黑诊所就可以，你这不是在浪费我时间吗。”
就这智商，怪不得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呢，这网上说什么就信什么，网上要是说人的排泄物也能吃的话，你是不是也去吃两口啊。
看着此刻这个不是很聪明的患者，方莘叹了一口气之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们医院虽然检查不出来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治疗费用不会超过十块钱，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问问那边患者的朋友。”
一时间，方莘也只能是把他们医院最大的卖点拿了出来，能去黑诊所看病的患者，一来是为了面子，二来也是因为手里没钱。
他方莘就还不信了，有哪一个没钱的患者，能禁受住十块钱看病的诱惑，而且还是封顶十块钱。
只要少吃一顿麻辣烫，这看病的钱不就有了吗。
“十块钱？”
面对着女患者的执意，一旁的男子也是点了点头，因为他们刚才真的是只花了一块钱，方莘就为他们进行了包扎。
而且其间没有收取任何闲杂的费用，除了过程有一点坎坷以外，其余再也没有什么了。
“那好，那我就在这里看了！”
“医生我还有一点咳嗽和发烧，是不是十块钱都能看了啊？”
在绝对低价的诱惑面前，女子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嫌弃，直接是坐在了方莘的对面，而且一股脑的将自己最近不舒服的地方，全部和方莘说了一个遍。
这波羊毛可以说，是被她薅了一个一干二净，丝毫没有落下，就连脸上起了一个小豆豆，都要方莘给看一看。
这便宜让你占的，去超市抢菜的老头老太太都没有你专业，看着面前的这个女患者，方莘可谓是哭笑不得。
“这样你先把温度计夹一下。”
“而且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感冒发言啊，我听你说话的时候，嗓子里还像有痰一样，含糊不清的。”
得知了患者的所以症状之后，方莘直接递过去了一根水银温度计。
虽然对方说了很多种病，但他方莘只能是一样一样慢慢看，反正也没有新的患者过来看病，她方莘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说不定，一会儿患者还会说这父亲的人选，究竟有些谁呢。
这样的大瓜，谁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