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倩想笑，这是什么回答？
不过这个答案真的重要吗？感情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太多无法言说的灰色地带了。
有太多情愫和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去描述。无法像解答数学公式一样，一步步去拆解，去分析。
包括她现在的感觉，理智和情感在博弈着，大脑仿佛要炸开了。
她转身就走，穿过走廊。
陆展程马上追了上来：“倩倩，你听我把话说完，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她脚步不停，依旧在走。
陆展程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他又气又着急，还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委屈。最后一个快步上前，挡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卢倩毫不示弱：“让开！”
陆展程一把将她揪进了旁边的房间里，浓厚的中药味，滚滚而来。
钟宅有一大半房子存放着各种药品，这是钟世鹏每天研究的东西。
卢倩的手腕疼，被他紧紧握住，快要断掉了。
她冷着脸：“你有话就说。”
“我……”
“陆展程，我必须告诉你。你如果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把我当作别人的替身，那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我不会去做别人的影子。如果你是抱着找替代品的心态，和我在一起，那不如别再继续了。”
陆展程一眨不眨，目光紧迫盯着她。
她又变了。
前几天的温柔深情一扫而空，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若即若离，随时可以甩头走人的卢倩了。
怎么她说起狠话来，总是能一套一套的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在遇到难题时，她都习惯性将他推开。
他不甘心。
卢倩被他一直盯着，心里发毛。其实，刚刚的狠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她张了张握紧的手：“你放开我。”
下一秒，陆展程将紧扣着的双手，交叉到她的后背。一个用力，将她推入自己的怀中。
他目光坚定：“我不放手。”
他柔软的唇，不由分说压了下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侵入口腔，甚至抢夺她的呼吸。
强势地带领着她。
让她在怀中，不由踮起脚尖，无意识的轻颤。
终于，放开了她。
额头相抵的一瞬间，他半笃定半试探：“卢倩，我不信你舍得我。你肯定舍不得我的，对吧。”
卢倩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陆展程，你别太自以为是。”
“别否认了，我就是知道你舍不得我，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默不作声，不可抑制的心软。
陆展程将她放松了一分，微微弯下膝盖，去平视她的脸：“倩倩，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不如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卢倩闭上双眼，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
从陆展程的种种态度，也可以看出，钟佳佳说的话大部分是事实。
卢倩和严柠确实长相相似。她和陆展程分开，也有种种遗憾。
至于是不是替代品，这个问题无解。她无法窥探人心，无法找到真实的答案。
可眼下陆展程的意思是，让她忽略所有过去，好好和他在一起。
如果她不知道这段过去，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她已经知道了。
还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吗？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