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闲又喝了一口红糖姜水，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两人都很高兴，白谷不知道什么意思，最难过的便是白玖。
“明日？！”他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白穗摸了摸他的肩膀，以示安抚，“不要担心，你一定可以的。”
“我不可以。”白玖近乎绝望地说道。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白穗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能不去吗？”白玖期待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白穗温和地朝他笑着，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不可以。”
平日里，阿姐对他们基本没有斥责，就连大声说话都少有，管来不会强迫他们怎么样。
可是唯独在这个读书的事情上，从来没有过退让。
白玖自觉胳膊拧不过大腕，顿时心如死灰。
天色渐晚，而且还下着大雨，今日白闲便没有回学堂，打算没给你日同他们一起去学堂。
第二日一早，白穗早早便收拾好了。
拜师需要给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了马车上。
白玖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慢慢地从屋子里出来。
白谷去二婶家里，白穗和白闲带着白玖去了城里。
一路上白玖都没说什么话，离书院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不安。
“阿姐，我真的必须去嘛？”白玖心生退意，看着白穗的眼神甚至带着祈求。
白穗心里一软，差一点就想要答应他，可是仔细一想，又狠下了心。
“必须去。”白穗坚定地说道不管她脸上的绝望。
“可是村里其他人都没有上学堂啊。”
白穗立马道：“谁说的，二狗子前几日不就去了学堂吗。”
“那我不能和他去一个地方吗？”
上战场有个队友也好啊。
“他们学堂人已经收满了，夫子不再招人，你去了也没你的位置。”
听说二狗子也去了学堂后，白穗便打听过，想着两个孩子怎么着也能相互照应。
来到学校门口，白玖耸着肩下了马车。
白穗站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打起精神来。”
白玖勉强打起了精神。
进入学堂后，白闲带着他们去找了蒙学的先生。
周先生年岁看起来有些大了，花白的胡子修剪整齐，眼神温和，身上有一种儒家学子特有的雅。
“先生。”白闲率先上去行了一礼，“这是家弟和家姐。”
白穗一笑，按着白玖的背让他也行了一礼。
周先生摸了摸胡子，看向白玖。
“今年满多少岁了？”周先生问道。
白穗和白闲都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白玖身上。
“七岁。”白玖恭敬的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和慌乱。
这让白穗很意外，他一直在外面表现得如此勉强，让她以为他会故意表现不好呢。
周先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考了他几个字，白玖都对答如流，表现得极为淡定。
周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后日便让他来学堂吧。”
“多谢先生！”白穗忙谢道，不忘提醒白玖，“快谢谢你的老师。”
白玖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