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跨进了门卫室，看着装模作样喝茶的马瑞，翻了个白眼，“你来干什么？”
马瑞挑着眉笑，“接你去玩。”
江燃手里连本书都没有，马瑞往门外扫了一眼，看见大部分学生还背了个鼓囊囊的书包。
他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少年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好奇的问：“你怎么也没拿本书回家复习一下？装都不装一下？”
“？”江燃想都不用想，马瑞肯定将他归类于放假空玩不学习的那类。
他也不想解释，冷冷出声，“走了。”
“等会儿。”马瑞起身，插着兜晃着步子走到了大爷身旁，喊了一嗓子，“叔，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来看您啊。”
大爷点点头，又看到他身后的江燃，自然而然将马瑞当成了他的家长，吹胡子瞪眼，指着屋内的江燃，“这坏小子是你家小孩吧？可得好好管教一下。”
马瑞回头瞥了一眼江燃，小少年面无表情，他又转回了头，老老实实的应和着，“行，我回家一定好好管他。”
大爷又念叨了几句他教导孩子的方法，才放他离开。
马瑞刚背过身，就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听着这一番话，他的脑子一阵疼。
小少年终于有了点动作，凑到他身旁，扭扭捏捏的问他，“刚刚臭老头说什么了？”
马瑞淡淡的暼了他一眼，“你逃课？”
江燃一愣，飞速否认。
“翻墙？”
“呃…没有吧。”
“打架？”
小少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马瑞揪着衣领往外边走，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这就别急着否认了，毕竟…”
两个人出了门卫室，马瑞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低着身和他对视，“我也是亲眼看见你脸上的伤的。”
“还真是个坏小孩儿啊？”他笑着打量他。
马瑞脸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江燃却觉得笑容之下的神情要严肃的多。
他想否认，张张嘴觉得会有点难讲，最终还是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