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话外都带着鄙夷与不屑。
而萧易良脸色愈发苍白，紧抿着唇没说话，顿了顿，极力收回了想拍桌子的手，只是眸中愈发阴沉，像一只受到敌人挑衅的小狼，死死地盯着苏相宜。
如果那眼神能化成利剑，势必会把苏相宜捅成筛子。
可惜它化不成。
“干嘛？”苏相宜依旧单手撑着下巴，见此挑眉，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笑了声，“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好看。”
“你也不用看的这么着迷，再看要收费的。”
她继续用着恶心死萧易良不偿命的语气懒懒道。
“……”
少年不经逗，萧易良原本阴沉冰冷的眸里倒是怔了下，随即更为恼羞，脖子都泛上了淡淡的红。
“苏相宜，你适可而止！”
他沉声。
“…你根本比不上渺渺万分之一！”
“诶，这就不好玩儿了嘛，你这人真玩儿不起，”而女孩儿依旧没恼，亮亮的眼睛都弯起来，“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家可爱动人大方善良美丽的渺渺。”
“……”
“…你知道就好。” 萧易良眼睛瞟向别处，心里想着这苏相宜还挺有自知之明，但他唇角还是崩得紧紧的，身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还是忍不住。
“苏相宜，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欺负渺渺，”
“…我、我会给你好看的。”
毕竟年纪还小，只凭着一腔孤勇，虽然是想保护心爱的女孩儿，但放狠话时还是缺了点儿底气。
苏相宜敲桌子的手指顿了顿，唇角笑意不变，看着少年因为气急，上下起伏的胸口，和有些发红的双眸。
带着对她不加掩饰的厌恶。
“好啊，”她敲桌子的手指又动了，笑着点点头，眸光流转，“但你能保证你家渺渺不欺负我吗？”
“……”
“渺渺怎么会欺负你，你不要乱说话！” 萧易良怔了怔后，忍不住拍桌而起，胸口起伏，神情更加冰冷，毫不犹豫地怒吼。
动静很大，不少正在吃饭的人都朝这边瞥来。
“……”
萧易良愣了愣，这才又默默坐下。
隔了半晌，店里又开始吵闹起来，而苏相宜却一直没说话。
萧易良红着眼睛，有些疑惑地抬头，就看见她好像正在发呆。
见他看过来，她倒是像反应过来似的，不发呆了，只下巴扬起，示意了下萧易良面前的碗，语气又归于平静。
“吃不吃，不吃等会儿就要被倒了，浪费粮食可不是好孩子。”
“……”
萧易良看了看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汤和里面鲜嫩的丸子，神色僵了僵。
过了半晌，他才又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叠皱皱巴巴的，边角还有些破烂的钱，犹豫了下，才又放回口袋，顿了顿，语气僵硬。
“你的付款码。”
“就当我自己买的，不想欠你的。”
而苏相宜却好像没太在意他的态度，拿出手机点开付款码，放到他面前。
萧易良拿起手机扫了一下，看了看柜台上丸子汤的价格，输入数字，结果手机上却弹出来一条【余额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