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接下来的一天，都是跟江瑞在一起。
主要是他太热情了，硬是要请她吃饭，又带她在海市转了转。
得知她准备找个地方开设公司，更是直接道，“我在这边有认识的人，我让人帮你留意一下，有合适的我都保留，之后一起通知你，到时候再慢慢挑。”
顾昭有些不太适应对方的热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最近已经麻烦了你许多，真的不用了，你把徐临江的工作都抢了，回头他会失业的。”
江瑞笑了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只是想……从前对不起你，现在有机会，总是想补偿一二的，你就当成全了我吧。”
顾昭默了默，摇头道，“对不起我的从来都不是你，是我当初迁怒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瑞垂眸，“……其实比起愧疚，更多的还有后悔。”
“这几年我总是会想起当初，若是我能不那么孤傲，若是能发现你的处境，会不会今天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我始终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过我。”
顾昭有些哑然，对着江瑞深情的目光，越发无所适从。
半晌她摇了摇头，“那算不得喜欢，只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而已，江瑞，你不必想太多。”
江瑞却执着道，“既然当时我在你心中还是美好的，那至少……应该是比其他人重要一点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昭再想装傻也不行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就直说了吧江瑞，我现在的确是单身，但是……我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更没有嫁人的意思。”
“再见到你，我态度或许是比从前好了许多，但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态放平了而已，不再纠结过去，所以也就能从容面对。”
“所以你不用多想，我对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如果再说下去，大概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江瑞目光暗淡了一瞬，但很快就微笑着摇了摇头，“顾昭，你也不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们唯一也就三年前还有过一点交集。”
“我这个时候说多喜欢你，也总归是不太现实的，你大概也不信。”
“但是我得承认，你对我而言，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更想对你好。”
“至于我们是否能走到一起，我从来没有期待奢求过什么，只是觉得，一切顺其自然，说不定相处下来，我们都觉得做朋友更好，往后就是挚友了呢？”
“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不会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就当朋友相处，放轻松就好。”
顾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都说的这么通透了，她要是再坚持什么，倒是显得她不够豁达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顾昭来说，或许还真的是挺缺朋友的，有这么一个故人，倒也不错。
想了想，顾昭便点头道，“好吧，反正我的想法跟你说了，你要是觉得还是能做朋友的话，那就这样吧。”
江瑞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有可能让顾昭觉得不舒服的话。
次日，楚江月如约而至。
两个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顾昭没带徐临江，楚江月也没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