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和顾宴对视一眼,温鱼也只能在心中叹气了。
如果说十年前那一起还能是有迹可循,阮小翠这个模仿犯,显然要更难找一些。
阮小翠的父母和哥哥几个,倒也不是什么多蛮横的人,他们虽然并不富裕,但是也有骨气,做不出那种撒泼打滚的事,但到底还是挂心着女儿的案情。
既然人都来了,不见也不好,温鱼轻声说:“我去看看吧。”
……
阮母这次比上次平静了很多,见到温鱼出来,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来。
她讷讷的,掏出一个荷包来,说:“昨天……大理寺的官差来了家里,然后看了一些小翠的东西,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是不是……没什么发现?”
温鱼看了一眼她的手,还是问道:“这个荷包是?”
阮母说:“这个是……小翠曾经绣过的荷包,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就在家里翻了很久,最终只翻到了这个。”
温鱼将荷包接过,阮小翠的针线活其实做的一般,针脚也并不细密,绣的明明是个鸳鸯,但是却歪七扭八的。
用的丝线也是最普通的那一种,价格低廉,颜色也并不特别鲜亮。
官差已经去过了受害者的家里,也去翻找过受害者的生活痕迹,但很可惜,一无所获,她们实在太普通了,别说来往甚密的异性了,身边连个男的都没有。
一开始大家还考虑过,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一个姑娘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阮小翠可能认识凶手,是自愿跟她走的,但是……目前看来,她身边除了哥哥之外,就不认识哪个男的。
温鱼将荷包翻来覆去看了看,最终也只是夸了一句,“绣的很好。”
阮母扯了扯嘴角,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我是昨天官差他们来的时候,因为这个荷包是几年前的了,我就没去翻,今天想起来了,就拿过来了。”
难怪颜色一点也不亮了。
颜色……不亮了……
温鱼摸了摸荷包上的鸳鸯,正要交还时,忽然顿住了。
她一下精神了,道:“你带了自己的荷包吗?能否给我看看?”
阮母虽然有点懵,但还是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递给了温鱼。
温鱼看了看,绣活还是很一般。
“你这个荷包是你自己绣的?什么时候?丝线也是自己买的吗?大概多少钱啊?”温鱼问道。
阮母说:“大概两三个月前吧……是小翠绣的,钱方面记不太清了,这些都是小翠买的,但她手里没多少银子,应该买的很便宜。”
“但这个已经是几年前的了,如果是便宜丝线,现在应该已经褪色到完全看不清了,但这个只是有轻微的褪色而已。”
阮母还是没懂,讷讷道:“也许是卖丝线的是个善人呢?”
“那他可真是个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