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不过年过花甲，虽然也是令人生厌的老头儿了，但还算精神。
不过短短三年，他看着像是老了二十岁，仿佛明日便会断气一般。
但最令凤九姝感到不适的，还是他身上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凉王妃殿下，久仰。”
居安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威压。
但凤九姝仍旧沉稳淡然，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宫门外瞥见真人车驾，便想一观，谁知真人高坐，还能察觉到我，实在是让我意外。”
居安此时心头也划过浓浓的震惊。
眼前这位凉王妃李氏，与凤九姝实在是相似！
虽说林家那个将一张脸割成了凤九姝的样子，但终归形似神不似，眼前这个，让居安有种深深地恐惧。
方才车驾经过时，他正好闲来卜卦，突生异数，便叫弟子前去请人，谁知竟是……
看来陛下说的没错，这个李氏，的确有些问题。
“贫道，也觉得意外。”居安的眸光陡然变得刀锋一般锐利，在凤九姝面上缓缓刮过，仿佛只用目光，就能将其凌迟，“王妃很像贫道一位旧友。”
凤九姝笑着，语气从容：“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
居安一刻都不放过凤九姝的表情，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异样，许久，却是徒劳无功。
拂尘手柄慢慢收回，天青色帐幔落下，凤九姝收回目光，站到了一旁。
车驾缓缓离去，逐渐走远了，凤九姝的眼神却是变得悠远，许久都没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