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若是不滑头，又怎能活下来？”扇屏再一次笑了。
耳机里，容妃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本宫再问你一遍，这些天，太子和太子妃有没有来找过你？”
“太子和太子妃？广寒郡主的儿子和儿媳？他们知道广寒郡主是无辜的了？”扇屏的声音里，含着略带嘲讽的诧异。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找过你？”容妃像是松了口气，“本宫就说嘛，皇上和江陵王都没找到你，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敢情她那会儿是为了撑面子，在蒙她的继母。”
容妃说着说着，耳机里的动静大了起来，像是谁急匆匆地走了几步，又有谁撞到了椅子。
紧接着，扇屏冷笑了起来：“娘娘，您这是要杀奴婢灭口？您大概是忘了，您要是敢杀奴婢，当年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耳机里骤然安静了一瞬。
容妃的声音响起：“你把证据藏在哪儿了？”
“这是奴婢保命的东西，怎能告诉您？”扇屏笑了起来，“您只需要知道，只要奴婢一死，马上就会有人把证据呈到皇上面前，让您无处遁形。您别忘了，纯贵妃是皇上的心头好，纯贵妃的儿子，乃是当今太子。您猜猜看，如果他们知道是您害死了纯贵妃，会把您怎么样？”
“贱人！”
啪地一声响起，应该是容妃扇了扇屏一个耳光。
“娘娘，奴婢身子弱，您可别把奴婢打坏了，不然奴婢死了，您就完了。”
“你别得意，你也别忘了，你的老子娘，还在本宫手里！”
“奴婢当然没忘，所以娘娘请放心，只要奴婢活着，就绝不会出卖娘娘。”
“你记得就好。”
容妃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随后脚步声远去。
再过了一会儿，容妃带着两名侍卫，从院子里出来，到巷口登上马车，渐渐远去了。
旺财极为聪明，不等顾倾叫它，便原路返回，摇着尾巴回到了她和慕容羽跟前。
慕容羽盯着斜对面的院子，久久未语。
顾倾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能杀她，万一她所谓的证据是子虚乌有，杀了她，就死无对证了。”
杀了扇屏，有死无对证的风险；活捉扇屏，她为了父母的安全，会一声不吭。这可真是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