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从厉琛那笃定而风轻云淡的神色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厉琛沉声道，“这是海外子公司和六家传媒公司签约的合同。”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可着实让全场除了夏韵璃和厉莹之外的人都震撼了一把。
这是什么时候签下的！
厉驰眼底满是错愕，居然有些失态，“怎么可能！”
他明明算好了，厉琛绝不可能找到新的渠道签下公司的！
厉老爷子扫视着这份文件，眼中的疑虑却并未消散，“你怎么签下的？”
厉琛端起红酒，微抿一口，“生意，不是只有一条路，走不通便换一条路。”
厉杰冷静下来，眼中满是怀疑，“你这文件，绝对不是真的，故弄玄虚罢了！”
他坚信，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从表面上看厉琛也上钩了！
难道……厉琛从一开始就没有上钩？
这个想法，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此刻越来越恐慌。
厉琛摇晃着红酒杯，语气忽然冷冽下来，“大伯是觉得，我这些文件都是假的？”
厉杰语气狠戾，“当然，只是几张纸，完全不能服众！”
厉琛直直地看着他，“那大伯又凭什么笃定，我没签下那几家公司，就是真的了呢？难道你们和那几家公司有什么联系？”
似乎随口一说，却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