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底映着窗外洒入的阳光，细细碎碎的光芒，“看不出啊。”
江景诚挑了挑眉，一向平静的眸子中待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嗯？”
柏言摇头晃脑，故作高深，“原来，你也是个正常人。”
自己和江景诚好几次会面，他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神色，似乎毫无情绪波动，和厉琛站在一起，简直是两座冰山。
江景诚薄唇勾起一丝稍纵即逝的弧度，“在你心里，我一直很不正常？”
柏言摆了摆手，“也不算，我一直怀疑你是个人工智能仿生机器人来着，摆在厉琛身边是为了帮他掩饰罪恶的秘密！”
要不然这么每次都是冷冰冰的，一丝不苟，严肃无比，工作能力还这么强。
江景诚：“…….”
他沉默着，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敲击键盘的手速，默默地快了不少。
在地下室内，晦暗潮湿的环境，让整个场景都显得阴冷而恐怖，陈依瘫坐在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寒冷。
她抬起头，看着那一方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微弱且无用，一如她的命运。
门忽然被打开，陈依眯起眼睛，看向来人。
黑色的风衣衬得男人身材完美，仿佛是上帝雕刻的艺术品，脸色冷峻而倨傲，眼底是薄凉无度的情绪，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除了夏韵璃。
厉琛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大长腿交叠着，姿态舒展而慵懒，“说，你的谈判筹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