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诚额前渗出一层薄汗，低头，态度恭敬谦卑，“不知道，请爷赐教。”
厉琛看着自己的指尖，眉眼轻拢，自然地开口，“就是要折断他的羽翼，敲碎每一块骨头，所有逃生的机会都虚无缥缈，只有微薄的呼吸还能生存......”
江景诚大气都不敢出，他明白，爷动了真格。
这么多年，只见过这样的爷寥寥数次，世人大多评价爷是“地狱修罗，冷漠无情”，可只有自己跟随他才知道。
爷，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漫不经心，从容不迫。
唯有如今这样的状态，才是认真的状态，也只有这样，才是他血液里暴戾的本性。
厉琛接着道，“接下来，才会磨灭兽性，失去反抗的能力。”
他从来都不想和厉驰争夺，因为能实力相当的对手，才叫对手，其余的都是凑数。
可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底线上试探，逾越过雷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下场惨烈。
江景诚低眸，不敢看厉琛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是恶魔一般，扫视过的地方连空气都稀薄万分，让人窒息。
他低声道，“爷，我先去安排了。”
随即匆匆转身离去，走出门的一刹那，视线被实木门隔绝，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江家世世代代辅佐厉家掌舵人，从百年前的那一代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五代。
却从来没有一代家主，如同厉琛一般，目空一切，如同最强大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