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愣住，“我的意思是——”
还没说完，颜汐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别否认，问你自己的内心。”
她很清楚，蒋川河，很可能又要反悔了。
只是这次，她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蒋川河侧身，那双深沉黑眸凝视着她，带笑的桃花眼，此刻充满着认真严肃。
他低声道，“我喜欢你，一直都是，只是当年，我无法保护你。”
所以，才会把她一直推开。
颜汐低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你真的认为，这样是对我最好的吗？”
蒋川河，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
蒋川河在这一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待颜汐一直都是特殊的，从来没有放下过。
很多感情，隐藏在少不更事的自以为是，久而久之，变得淡漠。
可如今，忽然被暴露在天日之下，变得刺骨。
他垂下眼眸，遮挡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嗓音很低，“伸出手。”
颜汐不明就里，但还是把手摊开来，“怎么了？”
风衣外套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缩了缩，露出莹润如玉的一截手腕，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蒋川河盯着颜汐的手心，指腹搭上去，轻触了一下。
刚刚，在包厢里拉她的手腕，摸到了这道疤。
颜汐像是触电般，想要收回手，却硬是忍住了，“别碰。”
她美眸微眯，透出几丝勾人，笑得毫无防备。
蒋川河面无表情，语气很淡，“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