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没说话，只是清舒看得分明，那眼眶渐渐泛起了些许泪光。
“郡主，热水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吧。”说着，清舒扶着云裳去了隔间沐浴。
不知是因为父母忌日即将到来的缘故还是沈穆北做的这些令她乱了思绪，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直至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膳时沈穆北一眼就瞧出了她昨夜没睡好，眉头微皱着问道：“昨夜又没睡好？”
“胡思乱想来着，不碍事，中午歇歇就好了。”
这时，云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止白素和清舒，就连沈穆北和十三都换上了素服，说不感动是假的。
“并不是正是祭拜，况且你们并非容家人，其实不必随我一起穿素服。”云裳开口道。
沈穆北是南诏尊贵的楚王，非国丧不着素衣，此刻为了她却心甘情愿穿上这一身不吉利的素服，云裳心中第一次有了些甜蜜的酸楚。
“对故去之人的尊敬罢了，只是件衣裳，不碍事。”沈穆北像是没有看到云裳的眼神，自顾自地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继续说道，“昨日我让白素和我手下的人去请了善佛寺的大师来，用过早膳后让他们去做场法事，然后诵经祈福两个时辰。”
云裳听他一言一语说着他心中的打算和安排，桩桩件件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远在南诏，却为了今日提前一年多就开始准备。
“为何要做这些？”云裳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