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去和禹风还有周蒙讨论孔沐的大婚事宜，独留了清舒在亭中。
“想说什么？”云裳见清舒欲言又止便开口问道。
清舒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奴婢跟着郡主的时间短，不及白素和兰馥，但也总算是了解了一些，只是总觉得白素好像除了郡主的事外，对其他什么事和人都淡淡的，奴婢有时想同她聊几句却不知怎么开口。”
云裳笑了笑说道：“白素就那个性格，她自小在宫里长大，尤其是北齐后宫那样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谨言慎行惯了的，性子自然也被磨得冷淡了些，对外人虽然冷淡，但对你们都还是记挂的。”
清舒点点头道：“奴婢心里都知道的，只是有时总是有些怕。”
“噗嗤！”云裳失笑道，“兰馥说的果然没错，白素真是自带气场，连你都怕她，怪不得福安一见了她就打哆嗦。”
“福安是真的害怕，”清舒笑道，“一见到白素恨不得拔腿就跑。”
“白素只是不爱笑，规矩又抓得严，你平日里又不犯什么错，有什么可怕的，等你看到玉竹就知道了，她脸皮厚，可从来不怕白素。”
“玉竹性子跳脱也开朗些，很难想象竟然也能陪郡主在北齐后宫待上那许多年。”清舒摇了摇头感慨道。
“一开始也不习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好在当时有玉锦在旁边提醒她，后来又有白素敲打着，这才慢慢磨出来了。这两年被殿下派出去出任务，性子格外稳重了些，但私下里还是没变。”
大约知道那几年回忆并不算美好，清舒没有再提起，刚好谢风华和沈穆北来了，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十三依旧跟在沈穆北身后，清舒见到他一下子想到了那日在船上的情形，竟有些躲闪不敢看他。
“给郡主请安。”十三和玉竹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