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李天纵瞬间将心态调整了过来，虚拟空间之中，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是正常的，有人能看到自己，能跟自己说话，这就是好现象！
"我是本次航班的空姐莫丽尔，乐意为您服务，先生。"高挑空姐被李天纵的反应吓了一跳，旋即露出职业化的笑容道。
"莫丽尔···"李天纵轻轻念叨两声，急忙道："这次航班是飞往什么地方的？"
"本次航班的终点是华夏的燕京市，先生。"莫丽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像在奇怪一名乘客居然不知道航班的目的地···
"刚才洗手间的门是你关上的吗？"李天纵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次问道。
"是的，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莫丽尔很有耐心的蹲下身子，道："先生，您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
"舒服个鬼···"李天纵暗自咒骂道："老子都快崩溃了···"
"嗯？"莫丽尔显然没有听懂李天纵用华夏语轻声嘀咕的脏话，一双典型欧洲人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李天纵。
"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李天纵随口道："谢谢你，我没事。"
"需要我送您回去吗？"莫丽尔很有职业道德的问道。
"不···哦，也好。"李天纵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现在只有莫丽尔一个人能看到自己，决不能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或许解开这个虚拟空间的线索还要落在莫丽尔的身上。
莫丽尔伸手将李天纵搀扶起来，问道："您的座位在几号？"
李天纵回忆了一下，报上了自己的座椅编号，莫丽尔便带着李天纵往机舱走去，当走进机舱的时候，李天纵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在了座椅上！
这不是照镜子！
当你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有什么反应？
"他奶奶的，到底想干什么！"李天纵忍不住破口大骂，没错，想必任何人都会是这个反应。
"先生，您怎么了？"莫丽尔似乎没有看到座椅上的那个李天纵，被李天纵突然的叫骂声吓了一跳，回过头道："还是感觉不舒服吗？"
"没什么。"李天纵径直朝自己的位置走去，目光冰冷的看着座椅上的另一个自己。
似乎感觉到李天纵的目光，座椅上坐着的那个李天纵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坐着的那个李天纵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身体竟如青烟一般缓缓消散不见。
"真他奶奶的见鬼了！"李天纵二话不说，直接在座椅上坐下，对莫丽尔道："美丽的姑娘，能麻烦您一下吗？"
"先生，请说。"莫丽尔微微欠了欠身道。
"我可能随时都有什么其他需要，您能不能留在这里？"李天纵指了指旁边一个空位，道："喏，那里有空位，您可以坐在那里，我看过了，那个位置是没有人的。"
"这···恐怕不行。"莫丽尔道："我还有工作要做，况且公司规定，上班时间是不能在乘客座椅区休息的。"
"规矩不过人情，总要通融一下吧？"李天纵笑道："我会替您向您的上级解释的，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现在给你写一张字据，并且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说着，李天纵随手在一边拿起纸笔飞快的写了几行字，递给莫丽尔道："您看这样可以吗？"
莫丽尔接过白纸看了一眼，只好点了点头，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安稳好莫丽尔，李天纵这才有心思再来观察夜和血蛇，夜依然在翻着那本杂志，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么，每一页目光停留时间都不到五秒钟，似乎不是在看杂志，而是单纯的在翻杂志。
血蛇依然捂着毛毯打着鼾，就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若不是莫丽尔一直坐在一边看着李天纵，李天纵甚至会怀疑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虚拟空间一定会有办法解开，没有任务提示，那就要自己去想办法，坐以待毙绝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李天纵双眉紧锁，在自我催眠之下，先前发生过的一幕幕画面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李天纵就像一个旁观者般审视着自己的记忆，一遍···两遍···
"对了！"李天纵敏锐的抓住了回忆中一个奇怪的地方。
当李天纵走向行李舱，路过莫丽尔的时候，莫丽尔有一个非常细微的不经意的躲闪动作，似乎在躲避自己，那时候，他就能看见自己了！那为什么之后又要装作看不到呢？
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话，没理由看不到洗手间中夜和血蛇的尸体，寻常人见到那种血腥的画面，第一反应就算没有吓晕，尖叫一声总会有吧？而这个莫丽尔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就连心跳都没有加速半分。
要么，莫丽尔根本看不到，要么，就是莫丽尔早就知道洗手间里的情况！甚至，那个夜和血蛇就是莫丽尔干掉的！
这么一想，李天纵忽然觉得夜和血蛇尸体上那种诡异的笑容，与莫丽尔先前看向自己那个诡异的笑容极为相似，似乎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