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的清醒，是主人格，也就是冷静一些的那个人格。
“偶尔会有，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比较暴躁，你是他的亲人，看看他会不会稍微好些吧。”医生听着陆瓷的问题，回答的比较笼统。
在他们的治疗下，按理说病人应该是往好转，但是这么些日子下来，关旭就像是个特殊的存在一般，反正是没转好，当然也没转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杀过人，并且杀死的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常规的治疗并没有起到什么成效。
不过解离症本就是个神情的病症，两个人格都可以是独立存在，甚至可能是仇人，也可能是朋友，很复杂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释清楚的。
“他就在这里边，看望的话他毕竟是杀人犯，所以只能隔着窗，希望理解。”医生推开门，指着窗户后的关旭说着。
这会关旭是被人看着坐在那的，这并非是关旭自己的房间，应该是专门的看望室。
陆瓷也稍微做过了解，这家医院跟监狱是有合作的，不然关旭也到不了这里来。
“好久不见。”陆瓷在坐在了位置上以后，就跟关旭对视，神态情绪都很淡然。
关旭没有情绪起伏的看着陆瓷，似乎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样。
陆瓷有做过观察，看关旭这样子，应该不是暴虐的那个人格。
“关旭，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调查我父亲？”关旭眯着眼，不懂为什么陆瓷一直纠结他父亲的事。
显然，关幕问出这话，无疑也是告诉了陆瓷，现在的他，是主人格。
陆瓷心中松口气，主人格方便问话。
“真的是你杀害了你的父亲吗？”
“你为什么调查他？”关旭避而不谈陆瓷的问题，反问陆瓷。
陆瓷那里是关旭反问就会回答的。
她目光直视着关旭。
“你真的是因为口角，所以杀害了你的亲生父亲吗？”陆瓷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关旭彼时眼神明显要比以前坚定许多。
记得之前见着关旭的时候，关旭似乎没有现在这么清醒，这是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的，当时关旭的眼神可跟现在不一样。
“你这么关心是为什么？”关旭从头到尾都没回答过陆瓷的问题，只是一直反问，陆瓷这么关心，是为了什么？
毕竟关幕跟陆瓷从没有直接接触吧，陆瓷来自京广，而关幕之前就在榕城。
而陆瓷在榕城以后，关幕跟陆瓷也没有什么接触。
陆瓷这么好奇关幕的原因是在哪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陆瓷没有被关旭的问题给弄晕自己来访的目的，反倒是一直坚定着自己的想法，让关旭先回答她的问题，否则她就不松口。
关旭对此只觉得无趣极了。
他淡淡的看着陆瓷：“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那你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陆瓷看关旭不回答，那索性反问，他要不要听故事。
关旭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只是对上陆瓷的眼神，又不好说出否认的话，所以他应下了。
“你说。”他想不过就是个故事罢了，听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不管是什么样的故事，都不会改变他对陆瓷的态度，他不喜欢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