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门的一瞬间，轩辕肇睁开了眼。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凝结着寒冰，脸臭得可怕。
林臻臻知道有情况，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凰容诀的修为提升了。”轩辕肇扯了扯嘴角，眸光暗沉，“昨晚来的雷劫，现在他也是灵圣一段。”
“怎么可能？”轩辕肇的修炼速度已经称得上是变态，就连他都在灵帝阶段都停留了整整十四年。
他凰容诀才升为灵帝多久，三个月？怎么偏偏就在这段时间里修为突飞猛进呢？
【小猪，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穿越宿主没错吧？】
系统拍着胸脯保证：【当然啦！毕竟我们也不需要一个男人走攻略男主的剧情呀！】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林臻臻想不通，“这未免有些太逆天了。”
听到这话，轩辕肇的太阳穴跳了跳。
“玄天大陆第一天才”这个名号已经和他绑在一起太多年。他不会允许有人试图挑战自己的位置。
轩辕肇站起身，冷笑一声道：“不管他是什么修为，都不可能赢过我。”
林臻臻想了想，讲出自己刚刚差点被人带走的事情。她伸出手指，上面还残存着一点灰烬。
“是西凰皇室的人。”轩辕肇重重地咬了下后槽牙，“居然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来了，下作至极。”
决斗场。
考虑到两个灵圣对决肯定会产生难以估量的破坏力，主办方专程布下一个巨大的结界，将双方的活动范围圈定在结界内。
随着一声锣响，双方入场。
林臻臻跟在轩辕肇身后，远远看见一个高处的人影冲着他们的方向抬手示意。
林臻臻故意偏开头回避了那目光，虽然没听清老头给她说的禁忌是什么，但应该是与日灵根有关。所以林臻臻打算之后都尽量避免与玄康打交道。
高台之上坐着灵盟大会的一众长老，最中间的就是盟主玄康。
通常情况下，盟主负责宣布比赛结果，长老就类似评审，负责监督选手有没有违反规则的行为。
但当凰容诀提出要在赛前签订生死契后，他们又多了一个身份：见证人。
“怎么，轩辕少主怕输，还是怕死啊？”凰容诀用扇子遮住嘴，笑得很贱。
比起上次见面，他的精气神差了不止一倍。那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捂嘴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猥琐啊。
“这九皇子莫不是被狐仙吸去了精气，怎么一脸肾虚样啊。”
林臻臻原本只是跟轩辕肇小声吐槽，没想到她的脚边就有一朵扩音喇叭花。
这调侃被放大后传播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是“肾虚”二字，在山谷间由远及近地不停回响。
“你找死！”凰容诀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而丑陋，脚下的地面也随之开始抖动，泛起阵阵尘屑。
轩辕肇立刻移步上前，将林臻臻护住，与此同时，释放出强大的灵力威压，地面的震动逐渐平缓。
“咳咳，九皇子。”林臻臻歪着头，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要生气嘛，我那也只是个疑问句，清者自清，清者自清。”
“少废话！轩辕肇，这生死契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轩辕肇沉着脸，勾起嘴角，答道：“这将是你做过最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