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了寒流，气温骤降，河滨二路上行人也不多，两人买卖不好，谁也没开张，整聊了一上午。
老李虽然是个骗子，但口才却蛮好的，周易跟他还真能聊到一块去。
不打不相识了。
“特么的咱们出来练摊的真是悲催，刮风减半，下雨全完！我瞧这风透着邪性呢，搞不好待会儿就要下雨。”老李瞧着阴沉的天气发愁中。
“下雨倒不会的，今年旱。”周易随口道。
“老弟，问句不该问的话，你真的学过算命？”老李还真当周易是朋友了，因为这话就等于承认他是真不会算命了。
“皮毛而已。”周易说。
“老弟啊，哥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老李犹豫了一下。
“但讲无妨。”周易道。
“我在蹲笆篱子的时候，同屋有个老头儿就是算命的，他跟我说干命理这行子的都短命，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易遭天谴！你老弟要是玩玩就算了，若是真会，可要悠着点。”老李这话还真是发自内心。
师傅绝算子也跟周易说过类似的话，叮嘱他要适可而止。
算命还好点，毕竟运命都早已注定的，但换运，转运，夺运，守运……这些逆天法术最好是能不用则不用。
陈伟华那么可恨，周易都没有对他施术，否则个傻逼早就死翘翘了。
之前略加惩戒，不过都是雕虫小技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最后气不过了也只是用阴阳指将他搞定，可也没有施行任何一种法术。
师傅的话，周易全都记得的。
“老李，你口才这么好，应该去说相声的。”周易转移了话题。
“我靠的老弟你咋知道我是说相声的？看来你还真会算数，不瞒你说，我还真是相声门的人，正经八百拜过枝的！不过现在这行竞争太厉害，也不好干啊。”老李说。
“你去上京城拜那位郭老师啊，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不行，我在这行辈分跟他一样，咋能拜他？不合规矩，再说我也没有个好捧哏的……要不老弟咱哥俩合档撂地儿得了，我发现你说话也挺贱的。”
两人闲聊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擦黑，才来了生意。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在路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满身珠翠的中年女人，过来瞧着两人犹豫了一下，可能觉得周易比较帅，所以就点了他。
却也不是算命，而是禳鬼。
“那可贵！”老李虽然没被选中，却还是在一旁出言帮忙，就怕周易心太软，要不上来价。
“多少钱都行，你快点吧，家里老太太都闹的不行了！”女人不耐烦的道。
那就好办了。
老李冲着周易挤眉弄眼，在袖口伸出两根手指头示意他就要这个数儿，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却也不知道是二百还是两千？
“这位大姐，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吧，这样办事还容易点，钱呢，就收您一份的。”周易见老李缩着脖子，吸溜着鼻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就不落忍的。
“随便啦，赶紧上车！”女人已经先上车了。
周易和老李面面相觑，长叹一声，曾几何时，算命的地位变的这么低了……被人家呼来喝去，毫无尊严啊！
不过只要有钱赚，尊严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