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瑾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坚持离开。
“祁泽言，你想干什么？”
听到他的话，男人偏了偏头，一言不发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正好落在程一瑾手上。
林俊风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听闻林少钻研截拳道已久，还受过专业训练。”祁泽言轻笑，鼻子微微皱起，“特来请教。”
抬手，长腿一探，居然真的摆出了一个武术姿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傻子也能看出他要做什么了。
“祁泽言！”程一瑾不由得抬高音量。
男人瞥她一眼，眼神淡漠，“嗯？”
“俊……林少他刚出了车祸，你这种时候找他请教，不就是乘人之危吗？”程一瑾定了定神，“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
祁泽言轻笑，默念着那两个字。
“无辜？”
程一瑾紧张地点头。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他真的动手，她不觉得自己能拦下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个练过武术的成年男人。
该怎么办，得想想办法才行。
程一瑾在脑中飞快地寻找解决办法。
“一瑾。”这两个字从祁泽言口中说出来，有种与旁人不同的韵味。
酥酥麻麻的触感流过全身，程一瑾暗骂了句“没出息”。
“你觉得他为什么无辜？”
程一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特意问一遍，硬着头皮说，“我今天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他，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以为他跟你有关系，所以我刻意针对？”男人轻嗤一声，没等她回答，淡淡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程一瑾攥紧拳头，他这是……在说她自作多情？
男人的语气不比从前冷漠，说出口的话却越发伤人。
她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语气，“那你何必针对他？”
男人轻描淡写道，“看他不爽。”
程一瑾愕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少废话。”林俊风掀开被子，表情是程一瑾从未见过的严肃，“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
“俊风！”程一瑾拧眉叫住他。
林俊风朝她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很快移开视线。
刚刚她和祁泽言的对话，他看在眼里，明明每一句都是在为他着想，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
“结束了？”祁泽言倚在墙边，眸色和语调一样淡，“我还以为你会多交代几句遗言。”
听到“遗言”两个字，程一瑾的心剧烈颤抖。
只听男人低低地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打死你。”
顶多伤残。
程一瑾毫不怀疑他有那个能力。
祁大走上前，强制性地把程一瑾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林俊风神情沉重，程一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祁泽言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意，朝着林俊风一拳砸下……
程一瑾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听见一声闷哼。
病房里场地有限，林俊风从床上侧翻着躲开了。
动作太剧烈，牵动了他的伤口。
程一瑾的心脏激烈地起伏，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祁大，“你就容忍你们总裁这样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