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眸子盯了摇光半晌，戚凛淡淡道：“没。”
明明初见时候那般温和健谈的一个人，此刻却不知真的么显出些别扭来。
忽略他如同委屈狗狗的模样，摇光继续主持会议。
有昨天那一茬，如今两方人也再不敢忽略她的意见，时不时便将她拉到讨论中来。
只是不知是不是戚凛的错觉，他总觉得摇光在发表意见的时候一直看着他。
这种类似于自作多情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堪，却在抬眸瞬间见到摇光对他轻轻挤眼。
戚凛：“……”
他不自在清咳一声，别开视线不去看摇光。
这位苏小姐，在这种时候未免有些不庄重。
心中这般想着，他耳朵却开始不可抑制泛红。
唇枪舌战中，那一份略显粗陋的方案逐渐被晚膳，最终得出的结果让双方都惊喜不已。
在将后续合作合同签订的那一刻，戚凛有种尘埃落定的舒爽，从这一刻他再也不惧怕自己小心呵护的幼苗被旁人觊觎了。
“戚总，合作愉快。”耳边声音响起，勾起了他藏在欢喜之下的那一分郁闷。
这些天以来，苏摇光偶尔还会对他表达一分喜爱，可更多的却是合作伙伴之间的礼貌。
她同样会送他回家，却是不再提起那天曾经说过的事情。
戚凛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水煮熟的青蛙，不知不觉就要死在锅里，可那烧火的人却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抿唇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摇光，他甚至觉得他脸上的笑有些可恶起来。
这女人，是在撒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