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山挣扎着坐起来，人跟从水里刚捞上来似的，满头虚汗。
舒眠赶忙放下手机问：“做噩梦了？”
那人摇头说：“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自己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汗说：“好怕哪天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舒眠黯然神伤搂过他，像拍小宝宝似的拍他的后背。
“真遭罪呀。”舒眠感叹后又问：“做了手术后会好起来吗？”
纪青山很肯定的点头：“至少不会突然眼前发黑晕过去。太没面子了。”
他又想起在舞台上自己举手叫停的瞬间了。这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舒眠不太在乎他的面子，她只关心纪青山活的质量和长短。
“没事，做了手术又是一条好汉。”她安慰道。
纪青山的呼吸终于平复，躺回枕头里。他抬眼看表，有点困惑的问：“我也就睡了十分钟？”
舒眠点头说：“我一掏出手机你就睡着了，刚回两条短信你又睡醒了。就是这么有效率。”
纪青山叹道：“我以为睡了好久了，都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舒眠追问。
那人突然搂过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自己胸前说：“不可描述。”
舒眠更好奇了：“梦里有我吗？”
纪青山假装沉思：“让我想想啊……”
舒眠直接打他的胸口喊：“不可描述还没我？你要造反吗？”
那人彻底醒了，箍着舒眠的脖子呵呵笑着说：“不可描述是因为不记得梦到什么了，不过确实有你。”
这下舒眠满意了，她趴在他身上，无聊的用手指头在那人的胸口上写着“王八”二字。
纪青山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好像还梦见你爸了。”
“啊？”舒眠吓得抬起脖子问：“梦见他什么了。”
“梦见他送你上幼儿园，你死活不去，要去小院找我。”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舒眠一翻身躺在他身边感叹道：“我父母刚出国的时候我特别想让他们回来，可是现在他们要是回来了，我还真有点没准备好。”
纪青山含笑不说话。他知道舒眠揣着什么心思。至少她父母回来了，就不能盛情邀请他去自己家留宿了。
他侧头腻在舒眠身边把能亲的地方都亲了一遍，然后起身问：“大家散场了吗？你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