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荣觉得奇怪：“师父，一个铜币一个馒头，就跟白送差不多,为什么不直接免费给他们算了？”
“祖荣，我问你，如果咱们只是卖馒头给他们，咱们今天卖了，明天再卖，后来再卖，到大后天，没馒头了，他们吃光了馒头，会不会恨我们？”
祖荣觉得奇怪：“他们从咱们这里买了便宜馒头，怎么可能还会恨我们？他们应该只会感激我们卖便宜馒头给他们才吧？
我可是听到很多人说师尊您是救他们的神仙呢。”
“是啊，这些灾民虽然逃荒了，但他们肯定是把身家都带在身上的，这点铜币他们付得起，咱们拿着馒头便宜卖给他们，这就只是一个买卖，哪怕卖得便宜,他们会对我感恩感德，也还是一个买卖。就算我没馒头卖给他们了,他们也不会恨我。
把馒头便宜卖给他们,大部分人会认为我们是做好事救人，但也有人会认为我们很傻，但我们的馒头卖完了，他们不会恨我。
但是，如果我把馒头白送给他们的话，送了今天，送了明天，再送后天，如果大后天没有馒头送了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怨恨我们？”
“呃——”祖荣一时无法回答了。
“他们会，因为，咱们送馒头，给他们送了一次送二次，他们就会把从咱们这里领馒头当作理所当然，如果有一天突然断了供给，他们就会怨恨我们。
这就跟咱们有冷热两盆水，如果你一开始让人把手伸进冷水里，再伸进热水里，就会感觉很舒服，但如果你先把手伸进热水里，再把手伸进冷水里，就会很难受一样。
这个道理，你以后治国也用得着，人就算做好事，也不可做尽，要给自己给别人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