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像是个看见自己孩子要早恋的家长，满眼都是止不住的担忧。
看见吴雪忧心忡忡的模样，秦凡没忍住笑出声来：“老婆，你现在是真的越来越有长辈的样子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感情嘛，总会有那么几段催人泪下的遗憾经历，小野现在这个年纪，随心所欲就好，其他的，交给缘分就行。”
秦凡说着，还颇为得意的补充了一句，“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幸运的。”
吴雪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自家老公说的这个道理。
陈露正在旁边低头看着一件薄釉青瓷瓶，听见两人的对话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两讨论的口气好像小野的家长啊！”
吴雪也被逗笑出来，见陈露一直看着手中的瓷瓶，便问道：“陈露姐，你喜欢这个？”
陈露也不隐瞒，笑道：“我的鉴宝水平实在有限，就是觉得这个瓶子还挺好看的。”
瓶身是天青色，瓶肚上有一点白色的附着物，但神奇的是对瓶子的美感没有什么影响，倒像是天空中飘着的几朵云彩一般。
陈露问摊主价格，大概是看陈露真心喜欢，摊主伸出五根手指，用蹩脚的国语道:“五万吉币。”
这显然就是胡乱喊价了，就陈露他们刚才所见的，那些摊主最多也就喊到两万左右吉币。
陈露没有回话，将瓶子递给秦凡：“秦凡，你觉得呢？”
摊主见此，忙说道:“哎，你们可要小心啊，弄坏一点就必须按照这个价位买走了。”
陈露点头:“这是自然。”
秦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对陈露道:“放家里做装饰用还不错，也不用担心会损坏。”
言下之意显然就是假的了。
摊主虽然说国语的时候吐字不清，但理解能力倒是满分，听秦凡这样说立刻就不高兴了。
他人长得五大三粗，还留着络腮胡子，看着颇为狂野，因为带着几分不快，说话的时候声调都高了几分:
“喂，这位先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瓷瓶可是从海底捞上来的，金贵着呢！”
他语气不好，说话不好听，陈露也懒得搬扯，直接放下瓷瓶就准备离开，谁知道这下摊主倒是不愿意了。
“喂，这位小姐，你问都问了，倒是还个价啊！”
陈露看向秦凡，秦凡直接道:“那就少两个零，五百吉币吧！”
摊主就没见过这样砍价往下砍一百倍的，差点没气吐血，虎视眈眈的看向秦凡道:“你凭什么说我的瓷瓶是假的？”
他既然不依不饶，秦凡也不介意开口:“白色的腐蚀痕迹粗糙又坚固……”在摊主瞪视的目光中，秦凡继续道，“确实做得很逼真，一时还真的难以分辨。”
摊主闻言很得意:“什么做的逼真？这就是真的！”
“但是……”秦凡接着又道，“釉面太光滑了，若是放在一般的瓷器上面，这还算正常，但是海洋出水的瓷器，本身就容易磕碰着，再长年累月被海底沙砾摩擦，釉面是一定会有刮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