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音很是自信，再没了平日里那般温柔，神情中反而多了几丝狠绝。
这让龙怀霆很是好奇。
“好，你说，朕倒要看看你能想出多么精妙绝伦的法子。”
“不过，既是可以扳倒你想扳倒之人的办法，那肯定是机密……”沈孟音一边说话，一边看了一眼四周。
龙怀霆得到示意，挥了挥手，示意屋内宫人尽数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
沈孟音笑了笑，站起身，缓缓走上前，绕过书桌，凑近龙怀霆。随后低头，在他耳畔轻声细语。
片刻，龙怀霆的神情从诧异变作了惊喜。
“这样当真行得通？”他再三确认。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龙延瞑和宁珞兮，不管是谁，只要能帮到他，他都要一试。
“只要皇上配合，就能行得通。”沈孟音嘴角微勾。
龙怀霆紧紧呡唇，陷入沉思。
良久，他缓过神。
“朕与你父亲私交甚好，怎的从前不知你有这么重的心思？”
看得出来，他对沈孟音所说的办法十分满意。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自保。”沈孟音挑眉，笑容透着丝丝苦涩，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自保？”龙怀霆不解。
沈孟音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这些伤痕尚未结痂，还是新的。也就是说，这两日沈文杰又打过她。
“这……”龙怀霆不由得也被震惊到。
毕竟沈孟音外面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美好，谁也不曾想到，她内里竟有如此多的伤痕。
“这都是我爹打的。”沈孟音解释。“我要想挣脱开他的控制，就必须往上爬。我现在唯一能靠得住的人，就只有皇上您。”
她泪眼如丝，娇媚无比，看向龙怀霆时，一双柳叶眉微微蹙着，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她这副模样感化，心软成一滩水。
鬼使神差的，龙怀霆揽过沈孟音腰肢，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儿身子温热，他气息愈加紊乱。
……
半个时辰后，沈孟音从御书房中出来。
玉芝一眼看出她头上发饰少了一些，但未多说，默默跟随她离开皇宫。
“你可是也觉得我放荡？”
马车缓缓朝太师府行驶，四周空荡，万籁俱寂。沈孟音忽然开口，吓得玉芝一颤。
这里没有别人，沈孟音这句话断然是说给她听的。
“小姐多虑了，奴婢从未这样想过。”玉芝低头。“奴婢只是……心疼小姐。”
“心疼我？”沈孟音笑了笑。
玉芝抬眸，泪眼盈盈看向自家小姐。
她从小伺候在沈孟音身边，沈孟音是怎样的人，她这十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玉芝更加清楚。
说到底，她家小姐一开始也只是想求父亲不要再打她了。
“我才不要别人心疼。我要爬到最高的位置上去，沈文杰、龙延瞑、宁珞兮，这些人我都要拽下来。”
玉芝不知该说什么。
“你会陪着我的，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对吧？”沈孟音询问道。
“小姐，您放心，奴婢永远都站在您这边，不管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玉芝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