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鹿清越顿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有些重。
如今的陛下……
鹿清越前世见过几面，是一位性格很是随和的陛下，甚至看起来，感觉没有帝王的杀伐果断。
可是，这样的一位陛下，能使得一个国家欣欣向荣，还能培养出殿下这般优秀的储君。
疏明扭头吩咐香凝：“香凝，你带六姑娘下去吧。”
“是，首领。”
鹿清越跟着香凝一同出屋，刚走没几步，迎面有一队宫女过来，她们手上都端着一碟碟的糕点。
鹿清越跟香凝站在边缘，等着宫女过去。
而宫女走过去时，鹿清越余光瞥见那瓷白的碟面上似乎沾染着什么，顾不得多想，就出声叫住了那队宫女：
“等等。”
这时，后一步从屋里出来的疏明，听到鹿清越的声音，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在收到鹿清越的眼神示意时，轻咳两声，向眼前宫女们问话：“这些吃食是怎么回事？”
这些宫女在东宫当差，自然是认识疏明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
“回大人，都是刚从御膳房端过来的，年公公传旨，要留给太子殿下享用的。”一名宫女回答道。
疏明再问：“没有经过旁人之手？”
“并无。”
疏明又扭头看了眼鹿清越。
鹿清越上前两步，走到第三名宫女的面前，抬手捻起碟子边缘的一些细微白色粉末。
这些白色粉末，除了碟子的边缘，吃食上面也有残留。
鹿清越轻轻嗅了下，随即从腰间掏出一小瓶的药瓶，将里面装着的液体倒在手帕上。
而那根沾染了粉末的手指在浸湿的帕子处擦拭了两下。
很快，鹿清越就闻到了帕子上多出一丝丝有些刺鼻的香味。
鹿清越神色微凝，将帕子团成一块，收在手心，而药瓶也被她重新收回腰间。
“怎么样？”疏明见鹿清越神色有些不对劲，也是隐隐猜出了什么。
鹿清越朝着疏明点了点头。
顿时，疏明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宫女的脸庞：“这些吃食上面都沾了粉末，绝对不能再端上太子殿下的跟前，你们把这些吃食都送回去吧。”
宫女们犹犹豫豫地回道：“……是。”
等这些宫女离开后，没有外人在，疏明直接询问道：“六姑娘，那些吃食是不是有问题？”
“是。”鹿清越面色微凝：“先前殿下给我的那些郑国秘药样品里头，就有一种粉末，遇到特制的药水，便会散发出奇香。”
“这种粉末状的秘药，再搭配着另外的一种液状秘药，一同服用后，不出半柱香，便会陷入昏迷，之后会有哪种症状，我目前还未研究出，不清楚是否危及生命。”
“但这两种秘药，单独检验的话，都不是毒药。”
疏明听完，冷汗都快出来：“这可是郑国秘药，就算不是毒药，也不能有侥幸之心，御膳房那边估计不干净了，六姑娘，随我去看看吧？”
鹿清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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