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点点头，又划出几条线，“在这几条路线中，几乎大部分，我们选择了陈霏霏，一起生活。还有几次路线，我们选择了刘思思，或者敖雪……嗯，还有一次，我们选择了水月。”
“日！”
孟杰眼珠子瞪得溜圆，“水月可是个机器人啊！你这畜生！”
“这也是你的选择……只是因为经历的不同，会有所偏差罢了。”
上一世倒是很沉稳，“但不管是哪条路线，我们都不会选花姬。”
“为啥呢？”
孟杰有点奇怪，“既然存在选择偏差，那起码有一次会选择她吧？”
“很简单。”
上一世回答得十分中肯，“咱们这种人，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花姬……虽然身材很好，但不是我们喜欢的那个类型。她这个人吧，充斥着利己主义。就算藏着掖着，早晚也会暴露出来。”
“的确……这是我最不喜欢她的地方……三观合不来啊！”
孟杰一摊手。
“所以，花姬不惜毁掉世界一次次重来……她要的，不是拯救这个世界。她要的，是让我们选择她的那个世界……不管那个世界是否会出现末日。”
上一世指了指自己，“带回残魂这种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只是，她不记得罢了。而我记得，因为每次上一世都会告诉我真相，然后一次一次的传承下去……”
“嗯？”
孟杰在震撼的时候，又感觉到费解，“她不是可以带着记忆魂穿吗？”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幕后黑手，她想塑造一段与我们共同面对苦难的美好记忆。所以，每次轮回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然后用这段谎言取代她之前的记忆。”
“靠！”
孟杰额头上都是冷汗，“这娘们对自己也这么狠……”
“归根结底，是对我们的爱……只是爱得太扭曲。”
“那我要想想，怎么干掉她……”
孟杰在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发现了吗？”
上一世笑道，“我们和她是契约者……她死了，我们也会死。曾经有一世，我们得知真相的时候，出手击杀了花姬。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自己也会死亡……万幸临死前许愿，重新回到了过去。”
“那就想办法解除契约，办法总能想到的，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不愧是我们。”
上一世又笑了，“这种事，我们也干过。但最终，还是后悔了。花姬虽然扭曲，但她却是一心在帮我们的。可以说，如果没有花姬的帮助，我们也走不到最后。因此，我们自己选择了轮回……仅此一次。”
他指着孟杰的胸口，“问问你的心，她死了，你会活得安心吗？”
“草，我们也这么圣母吗？”
孟杰很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上一世笑而不语。
“你告诉我……我们轮回了多少次了？”
孟杰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万八千六百二十一次。”
上一世说出了一个让孟杰心惊肉跳的数值。
“这也……太多了吧……”
“既然在这里相遇，说明你必须选择一条新的道路了。”
上一世看着孟杰，“上次见面，时间太短，你又太弱，我没给你太多选择。所以这一次……你准备好接受，这一万八千六百二十一次失败的命运了吗？”
看着自己的上一世，孟杰眉头轻轻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