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处自家，周砚之竟觉出了尴尬和拘谨。
他得说点儿什么。
至少，不能让情况越来越糟。
“最近学习怎么样？”
“……？”
突然听到周砚之的声音，迟遇一顿。
她缓缓抬头看他，眼神意外，没想到他会主动和她说话。
莫名地，迟遇有些激动。
但只一秒，她就抿着唇拉下脸，声音疏离，“谢谢关心，挺好的。”
别人家跟你说句客套话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人家是怎么嫌弃你的吗？
迟遇心里恨恨教训着差一点儿不争气的自己，话音未彻底落下，目光已经先一步收回。
出师不利的周砚之也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语气有不易察觉的挫败，“不用客气，应该的。”
“？？”
这话引起了迟遇的关注和好奇，她脱口而出，“什么应该的？”
同一时间，她的目光也再度落到周砚之身上。
嘴比脑子快一步，等迟遇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这次是真不争气了，没有差一点儿。
应该的就应该的，管他什么应该的呢？多什么嘴？
好奇害死猫，迟遇悔青了肠子。
周砚之被迟遇问得一愣。
看迟遇疏离的态度，他默认不会有下文了，着实没想到她还愿意和他说话。
一时间，四目相对，异常安静。
周砚之是在斟酌如何回答，而迟遇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心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