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怡没有答话。
常文华的手，依旧还是抓着秦燕怡的手又道：“我没同你讲过，我同夫人的故事吧？我同夫人，平川邻里。自幼定亲。当时我年少，无所作为，常常不务正业。流连瓦舍。是她鼓励的我科考博功名。后来我弃官投军，我家中、族中没一人相应。前途未卜，生死不明。甚至当时连一个铜板，都被收走了。可我去意已定，便走着乞讨着去的。但是夫人，不顾名声，卖了首饰，给我送了银钱。否则我是否饿死在路上，都不一定。在我生死不明时，夫人多次否了家中再找的才俊。一心等我归来。你说她爱慕权贵？哈哈哈哈。你知道我走时候，夫人是什么官职吗？我如今博了这么多年的官职，不过正三品将军。在我刚中举人，做着末流小官时，夫人便是紫璇宫三品掌事了。虽没有实权，可也不是奴籍，只是聘的医女。只给如今的南阳大长公主，一人看病。跟了我，她这才是从天上，掉到了泥里。”常文华说完，落下了泪来。
秦燕怡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京中传言很多。可是没人说的这般清晰。只是说江琼从少时跟着南阳大长公主罢了，在宫里。且现在一说到南阳大长公主，那些妇人只会说起常苒罢了。秦燕怡那时便不大想听了。可依旧不甘心，缓了缓依旧说道：“夫人，本身就是学医的，医者难道不会用毒吗？我为什么生了常蕊后，便一直无子？您怎么知，那不是她下了药？”
常文华闭了下眼睛。松开秦燕怡的手。一下打在秦燕怡脸上。多年从军下手极重，当时便牙关松动，吐出两口血来。常文华还是不解气，又重重扇了一下。才吼道：“那是你福薄，自己生不出子嗣傍身。你居然敢往琼儿身上泼脏水？这些年真是骄纵你了。让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秦燕怡捂着脸，直哭。喊道：“她后来也无所出，难道不是天道轮回吗？”
常文华手指着秦燕怡，直点着空中。气的一时半会说不上话。“当时你怀孕时，我去让她照顾你。她对我起誓，拿她全族，两个孩子起誓。若是有害人害子之心，全都死于非命。她最看重她的子女。你居然还这般说。”常文华四处瞧着。本想打秦燕怡，却是并未找到什么趁手的，便重新回来站在边上又用手扇了一巴掌才说道：“若不是我哄她，指着你的肚子，再生个男儿。还我心愿，我难道会在那边境，被你迷了眼不成？要不是我当年还想生个男孩。承继衣钵。便不会出了这么多事。都是我......”常文华说完扇了自己一下。这么多年，才是正了自己的心。
常文华朝着秦燕怡还要走去，却是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她不就不想嫁吗？就去同爹爹诉苦。有什么的？这么好的婚事，她不嫁我嫁。”常若突然从外面进来，气鼓鼓的说。说完才看到那屋中，秦燕怡趴着地上，嘴角带血。“娘。”常若急忙过去，扶起秦燕怡。用手挥舞着常文华说道：“爹爹，您怎么能打娘呢。那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