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灿灿自己也有点害怕，毕竟之前她已经把祁听竹得罪透了。
而祁新月仍旧被捆着呢，自然没有发言权。
壮汉见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他劝劝面前这个扛着刀的少女，顿时露出绝望的表情：“我说！我说！”
祁听竹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她放下手中的屠刀：“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
祁灿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堂姐是在使计逼迫壮汉说出幕后指使人。
壮汉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刀，冷汗直冒。
“是……是唐家的人……”
唐家的人？
唐凝舫挑了挑眉。
祁听竹倒是面色不变，继续问：“唐家的大老爷，还是三老爷，还是大小姐？”
“是唐家的大小姐……唐懿。”壮汉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噢——原来是那个阿婆。”祁听竹笑了一声，只是笑声里多少带着几分冷意。
祁听竹看向唐凝舫：“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是唐家的人，祁听竹象征性地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都依你，”唐凝舫摊了摊手，“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懂是非，那就让现实教育一下他们吧。”
祁听竹＝现实。
一旁的祁灿灿直接看傻了眼。
很难想象，从前温文儒雅，清朗羸弱如天边皎月一样的唐凝舫，会说出这样腹黑的话。
难道是和阿竹姐姐待久了，转性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祁灿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