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鸾无辜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啊，我心情挺好。”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凤天澜轻叹一声：“你这么想看我男扮女装？”
顾青鸾眨了眨眼：“也就一般般想吧。”
嘴上这么说，可她眼中的兴味浓烈得耀眼，哪里是一般般想，分明是特别特别想。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凤天澜怎会穿女装？即使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可如果不穿，阿鸾怕是会生气。
“你怎么不动？这件不喜欢，再看看下一件，我保证，这里不全是女装。”
凤天澜对她的话存疑，不过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继续看。
最后，总算在万花丛找到一点绿，发现了一件男装。
这件男装压在了最下面，要不是凤天澜锲而不舍，只怕都翻不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件长袍太华丽，华丽得像是一件移动的宝珠一样。
凤天澜看着这件金色为底，印着暗金色“福”和“发”变体字的长袍，一脸纠结。
“这是最后一件，你如果仍不满意……”顾青鸾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勾唇一笑，“再把前面那些过一遍？”
凤天澜无语：“这家店里只有这些？”
“当然不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些好看？”
凤天澜扫了眼那些五颜六色的裙子道：“你穿上肯定好看。”
“我？算了，我当绿叶就好，红花你来当。”顾青鸾把他面前那件唯一的男装塞进他手里，“你去换上看看，上身效果和你现在看到的肯定不一样。”
凤天澜被她推到屏风后面。
“快一点，等一下还得易容。”顾青鸾说完退到屏风外面。
凤天澜纠结片刻后，轻叹一口气，最后无奈地把那件珠光宝气的长袍穿上。
顾青鸾背对着屏风，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身。
看到从屏风后面缓步而出的男人，顾青鸾不禁一愣。
那件看上去俗不可耐的锦衣穿在他身上瞬间洗去了浮夸，只余贵气。
都说人靠衣装，而眼前分明是衣靠人装。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