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
修云翼心头顿时一紧，转移话题:“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是啊，我等了一年，都没有碰到你。”元鸣这句话里似乎带着委屈。
修云翼忍不住怼道:“过去那么多年，我还呆这里干什么？你傻吗？”
语气很不好。
元鸣笑道:“可我不是等到了吗？”
修云翼呼吸一窒，心想:若不是碰巧我偷听到左护法和他下属的对话，我才不会来这里。
“修，我们找个地方叙叙旧吧，这里不太适合。”元鸣提议。
修云翼没有反对。
两人下了山，到附近的城镇，找了一家酒楼。
元鸣点了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修云翼目光闪烁了下。
他还记得？
元鸣笑道:“你以前跟我说你最喜欢吃红烧肉，可惜当时条件有限，没机会吃。现在终于可以请你吃了。这家酒楼红烧肉不错，你试一下。”
修云翼抿了抿唇:“我现在不爱吃了。”
元鸣笑脸微僵:“这样啊……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
修云翼不吭声。
明明他心里很是自责，但是面对一如既然笑容温和的元鸣，却控制不住怼对方。
元鸣脾气一点没变，被他几次三番地甩脸色，一点都不生气。
越是这样，修云翼的脸色越难看。
突然，修云翼怒道:“你没有脾气吗？为什么一直笑？我对你的态度那么恶劣，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元鸣垂眸:“当年我背叛了你，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修云翼嗤笑:“元鸣，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元鸣神色为愣。
修云翼看到他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心里畅快，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沉痛。
“元鸣啊元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明明你才是那个更受左护法青睐的人，你会有一个大好前途，你把机会让给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修云翼厉声质问:“你是烂好人吗？做好事不留名，哦不，为了让我没有负罪感，你还背了黑锅。你以为自己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吗？”
元鸣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拳头。
被修云翼愤怒地甩开。
元鸣叹息一声:“你都知道了？”
修云翼冷眼看着他，想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四周喧嚣，而两人所在的这个角落却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元鸣道:“其实我也有私心，你和我幼年走失的弟弟很像，不仅外貌，连性格都像。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和你亲近，想要对你好。”
修云翼睫毛轻颤。
元鸣道:“是我没看好他，他才会失踪，我很自责。我怕他在陌生的地方，被陌生人欺负。我想着，如果弟弟在其他地方活着的时候，有人能够保护他。你的家人应该也会和我一样想吧？”
修云翼沉声道:“我不是你弟弟！我也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