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他。
封华上前，把他的手掰开：“小子，别挣扎了，我众你寡，你觉得你能瞒得住吗？”
项亦没了手的遮挡，即便不想开口，嘴巴也自动张合，把心里话说出来。
于是，他整个人看上去怪极了。
能够清楚地看到他扭曲的面孔。
大家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他的话中。
“我要你们把身上的玄灵石还有玄灵晶魄都交出来！”
顾青鸾挑了挑眉：“就这样？”
“我还要你们束手就擒！”
“然后呢？”
“然后我……我就……”
“够了！”狄焕从项亦的眼神猜到了他的意图，突然出声想要打断他的话。
只是他不知那真言丹端是霸道，并不是想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
“杀了你们！”
项言说完了后面的话。
全场寂静无声。
突然，一声嗤笑响起。
“你是不是被关傻了？”封华揶揄他。
如果不是关傻了怎么会如此异想天开呢？
凭他也想杀他们？
项亦被迫说完真话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绝望。
狄焕接道：“肯定是受了环境的影响，要不然项亦绝对不会冒出这种念头，请诸位给他一次机会，老夫会好好教训他，让他悔过自新。”
项亦以为狄长老真的撒手不管了，陡然听到他的求情，惊讶而激动地仰头望向他。
然而顾青鸾却没那么好说话：“环境确实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影响，但若非他心思不正，也不会冒出这种念头。这一次刚巧是我儿子反应敏捷，否则冬冬现在可能已经被伤害到。我不能因为他伤人未遂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既然动手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狄焕沉声问：“你想怎样？”
“看在他是药宗弟子的份上，我可以饶他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听到这话，项亦惊怒加交：“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狄焕呵斥：“闭嘴！”
项亦绷紧脸，面露不甘之色。
狄焕替他向顾青鸾求情：“风夫人，修为乃是玄士立身之本，没了修为对玄而言生不如死，能不能换个惩罚？”
“如果不想活，也可以选择死。”顾青鸾冷淡地说。
药宗其他人都忍不住露出怒容。
这女人简直太狠了。
他们狄长老都这么低声下气求她了，她就不能放过项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