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凉介绝望地往前蠕动，拼尽全力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你和她一样……都是我亲生的……所以你们是亲兄妹……你不能碰她……”
“你说什么？”
石川海微微一怔，错愕地扭头，之后冷冷嗤笑道。
“石川凉介，你精于算计一辈子，没想到到了如今这时候，还跟我玩心思？
居然还敢用这种离谱的借口来忽悠我？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
“我没有……忽悠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石川凉介心底被痛楚与绝望充斥着，可偏偏意识却逐渐剥离。
只能靠着意志力声嘶力竭吼出来。
“我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和沙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你胡说……”
石川海的动作顿住，缓缓扭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石川凉介。
见他终于停下动作，石川凉介也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说道。
“以前我从没对别人说过，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混迹大街的混混……
一次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你母亲，之后谈了恋爱。
可你母亲的家世很好，她的家那儿能容忍我这样的身份？
所以我便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出人头地。”
“虽然她家不同意我们交往，但你母亲性格很倔，所以我们一直没断。
之后不小心，她便怀了你，她家里人的态度也相当强硬，甚至要移民去国外。
后来她与家里人谈判，如果同意她生下孩子，她便离开我去国外。
生下你刚一个月……她就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
那天下午，我就听到了那航班坠毁的消息……”
“你胡说！你这是胡说八道！”
石川海听着听完了石川凉介的讲述，怔愣了片刻，疯狂摇头。
极力否认着石川凉介的话，对于这个故事，他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石川凉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我把你寄居在别人家里，后来又把你接回到身边，对外宣称你是我的义子。
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期望很高，我想……让你成才，能够……独当一面。
所以才会很严厉地栽培你……我想让你未来，可以成为比我更优秀的人。
石川海……你真的是我亲生骨肉，我……是你的父亲。”
这一大段话，不管是对于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灵，都是极大的折磨。
说完后，他再也没了力气，躺在地上抽出着。
将几十年的秘密和盘托出，需要勇气，虽然痛苦，但也难得地放松。
石川海还是疯狂摇头。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是你儿子！
你这是在忽悠我，你编了一个故事想让我上当。
这是假的！我不会相信！
你不过是想救石川沙纪，所以编了个故事！”
“他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自欺欺人有什么好处？”
一道冷冷的女声插了进来，伴随着这声音，楚灵雨款款从舱门踱步进来。
石川海见到她的出现，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这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场景怎么能少得了我？”
楚灵雨脸上浮出俏丽的笑，却并未及眼底，看得让人脊背发凉。
“这老东西没有撒谎，他和你的确是亲生父子，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而那个女孩儿，也的确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