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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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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事,不到万不得一是不能对人说的,我这种朋友也不行!

我这么想。

难道连这些他都不懂?

说他有问题指的就是这种事。至于有没有别的有点胡涂,不敢确定。端祥他半天,突然闻到一股酒味,问他:“郝强,你喝酒了?”

“喝了——怎么着!”他把汗衫垫在沙发背上,气咻咻的说,“来的路上喝了四瓶,在小卖部喝的。这算啥?凭老子的酒量,再喝二十瓶也不醉!”

那样子像要跟我吵架,我忙说:“我知道、我知道……”又说,“喝就喝了,喝点茶吧!”沏了两杯茶,放他面前一杯。

我端起来呷了一口,有点烫,又放下。

那知,他根本不喝,把杯子推到旁边说:“不喝茶!”

我说:“喝吧,醒醒酒,等会儿看节目。”

他说:“有啤酒么,拿酒来!”

我说:“你不是刚喝了?”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他看着我,我第一次发现还能这样看人?只把脑袋对着我,眼神却散漫着,咋看像看我,却像看很远的地方,或者什么也不看,就那么游离着,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又分明是一种绝望!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心情直朝下掉,又本能地接住。还是一阵颤抖,看这样子,他今天晚上真是遇上什么事了,难道他说的那些是真的?

心情软下来,问他:“还想喝?”

“想喝。”他说。

又说:“不是说了,再喝二十瓶也不醉!是不是怕老子付不起酒钱?”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上,说:“这是二十瓶的,喝多了,我再掏!”

见他这样,不能再说什么,让他把钱收好,连忙来到厨房。冰箱旁

(本章未完,请翻页)

边有捆没打开的啤酒,另外还有两瓶。起初想先拿两瓶,又觉得他已经说了二十瓶,不能太小气。

知道他有酒量。

把酒提到客厅,问他:“还没吃饭吧?”

活该多话,他把头拧回来:“这不废话吗?摆小摊的哪有饭点,有菜就一块端上来吧!”

他就这种脾气,看来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只好又来到厨房,拉开冰箱,里面有四个咸鸭蛋,一块酱牛肉,一根粗火腿,一盘晚上刚炸的花生米,因为急着看晚会吃的匆忙,基本没动。以最快速度把四个咸鸭蛋辟开装进盘里,把火腿切成片装进盘里,把酱牛肉切好,撒上葱花姜末,连同花生米一块端进客厅。他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把长条几朝南拉了拉,我拿个马扎坐在对面,又想起没拿起子,刚要去拿,他说:“用那玩意干啥?”用牙齿咬开瓶盖。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怕把牙齿嘣掉,但没有。泡沫溢出瓶口,用杯子接住,接了两杯,递给我一杯。

他说:“贾清,要是看得起老哥,就把这杯干了!”

我自然接住,说:“你知道的,我不大喝酒……”

“别他妈扯淡,你请客在家里吆五喝六的我都听见了,还说不喝酒!喝了,喝了!”

只好喝了,他又倒上,再喝一杯,喝了三杯。从那没再叫我喝,自已喝。有时我给他倒,有时自已倒。

我看电视——人山人海,尘土飞扬,体育场被灯光照的雪亮,本地歌手已经上场,也像明星似的向人群挥手。群众也有回应,站起来又坐下,或者站着不坐下。

奇怪的是对“消夏晚会”像是没有意见了。

边看电视边说话儿。

慢慢的,他进入状态,当脚底下有六七个瓶子时,开始和我说他和刘秀英的事儿。但起初没能提起我的兴趣,有的早知道了,比如他们在“心湖”摆摊被人撵了。城管的人下通知贴布告都不管用,只好开来铲车,后面跟着货车,他们就被撵了!

他说:“我都四十多岁了,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后来却被当肿瘤铲了,你说可不可笑?”

我能说什么?不能说“可笑”也不能说“不可笑”,只能说:“你们就是太听话了,城管那帮人就甭理他,就是不走还能怎么样!”

“怎么样?说的轻巧,铲车直接开过来,要不走,还不真把你铲了!”

我想了想,还真是的,要是不走,还真能被铲了,铲了就往后面汽车上装。但这话不能说,我说:“这事也怪你们,还是心不齐,要是心齐,都躺在地上,还真能铲你们?顶多吓唬、吓唬!”

他咧咧嘴:“你是说,像我这样的一米八几的个头,躺在地上赖着不走,你真会开玩笑!”

“哪咋办?”我说,“不是开玩笑,真是这样。你想想,你们那么多人,就是赖着不走,他们还能怎样?他们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吃人饭不拉人屎,饱汉不知饿汉饥,摆个小摊容易吗?”

他笑笑,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人家做得对,如果都像心湖那样满大街摆小摊,城市都成什么样子了?再说,那是人家的工作。”

我说:“啧啧!你真了不起,都被人家撵了,还替他们说话!”

“两回事。”他说,“人总要讲理……”

“那倒是……”只能随着他说。

接着,又说早市。

他们被撵到早市,同时也是夜市。

立马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原来上了早市?”

我这么想。

早市在南关,这条街很特别,走到那儿有种怪怪的感觉,像是被人使了魔法。在主要街道上,冷不丁斜刺着伸出另一条街道。像个倒霉背运的人走到那儿,走着,走着,可能路面太滑或者其它原因,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条腿伸出来,就那么平躺着,没再起来。膝盖那儿弯曲着,变成街道中心区域那块不大的三角绿地,把两条道路分开,上面立着一根孤零零的灯柱。街道两旁商店倒也齐全,这儿就是早市。很远就能闻到腥臭的味道,顺风味大逆风味小,没风也有味道。是买卖活鱼活虾、干鲜水产的地方。以前偶尔去过一两次,专拣别人挑剩下的小鱼小虾,就是买不起,只要闻到这种味道,也就能解馋。

这是以前的事儿,已经很久不去了。

他们就被撵到这儿。

这条街即弯曲又很长,买卖水产干货仅占三分之一,其余几乎没人摆摊,可能都嫌味大,没人来。城管把小摊撵到这里,划了固定摊位,小的每月三十,大的每月六十,他们的货车每月六十块钱。

他说,一开始的确不行,因为知道的人少,慢慢就行了。好的时候营业额不比心湖差,可近段时间又不行了。

“为什么?”我问。

“还用说,天气逐渐冷了,逛夜市的少了……”

“这几天可不冷……”我说。

他说:“我是说晚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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