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策划书，冷着一张脸直接回了办公室，一路上碰见她的人想和她打招呼，可看见她心情不佳的模样，都只能暗自噤声。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权酒回到办公室，同事都走得七七八八，她径直走到电脑前，翻出原本的十几个策划，开始核对具体的方案细节。
“孟姐，怎么了？”有热心同事围过来。
权酒：“韩棋……韩总说有更优的方案。”
“这怎么可能？”同事也震惊了，“这可是你缩减优化过的最终版。”
一开始，他们提出的方案更差，被权酒全部否决后，大家对于这位空降的负责人都心底不服，以为她在没事找事儿，故意折腾大家。
可当第二天，她拿出一个比他们所有方案还节省两个点的策划时，大家都哑口无言。
同事心里向着她：“可能韩总只是没事找事，想给你一点压力，到了最后，他肯定会采用你的方案……”
“他不是这样的人。”权酒摇头。
一开始，她也觉得韩棋故意为难她，可现在想想，对方不是这样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所以一定还有最优方案。”
……
晚上八点。
写字楼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权酒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电脑的屏幕光线照射在她绝美的脸上。
“这一次，绝对是最优方案。”
她关闭电脑，取出优盘，这才发现大楼里寂静一片。
“这么晚了，韩棋应该走了吧？”
权酒想了想，打算明天再把方案给他看，可路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她意外发现里面的灯居然还亮着。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淡淡道了声“进来”。
韩棋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抬眸看着她：“想出来了？”
权酒：“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狠，连凌家都不放过。”
韩棋终于露出今天以来的第一抹笑：“无毒不丈夫。”
算是承认了她的方案。
权酒把优盘递给他：“我把凌家介绍的合作商替换掉了。”
因为联姻的关系，凌家和韩氏有不少合作，凌志碍于身份原因，不会自己出面，可他介绍给韩棋的合作商，全都是他自己的人。
韩棋微笑：“还可以再狠一点，给凌家挖个坑，这次的竞争，凌家的人也会上。”
权酒凤眸微眯，扯了一把凳子在韩棋对面落座，如此大胆嚣张的动作，明显不应该出现在上级和下级的相处中，可韩棋却没有训斥她。
“我说干爹，你也太狠了，今天才离婚，立马就把凌家往死里整？”
说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韩棋：“凌家是凌家，凌霜是凌霜，不冲突。凌志做出了新选择，韩凌两家联姻破裂是必然结果，我和凌家不会贸然对上，可一旦对上了，也不会再留情。”
凌志在最近一次站队中，选择了另栖良枝，那他也只能当断则断。
权酒啧啧两声：“难怪凌霜总说你是个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韩棋也不替自己辩解，只是淡淡道：“商场一向如此。”
他隔着长桌，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女孩儿，她没了白日里客气疏离的伪装，露出放肆不羁的真面目，懒懒散散坐在他对面，侧脸处，几缕青丝垂下，给她平添了几丝成熟女人的魅力。
韩棋喉结微动：“想要什么奖励？”
权酒挑眉：“你都习惯给员工发奖励？”
堂堂全球前五十强的执行总裁，居然这么和善接地气？
韩棋实话实说：“如果是明天看见这份方案，奖励会被取消。”
他从业十三年，还从未给任何人单独发过奖励，之所以破例，是因为她实在太令他惊喜。
可这一点，他不打算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