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干净的面庞不同，唐岁的指甲缝里都是从绿化带里抠出的淤泥。
小姑娘双手老老实实搭在膝盖上，神色不安拘谨，生怕自己的手弄脏干净的车座。
景澈注意到她的局促，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
“饿很久了吧？擦擦手，想吃什么给哥哥说。”
唐岁低头安静擦手，垂眸盯着自己手上的污垢，迟迟没有动怀中的零食。
景澈还在掏零食：“不合口味？”
“不是……”
唐岁吸了吸鼻子，盯着堆满膝盖的零食，鼻头发酸。
她亲眼见过朋友夫妻为了抢一盒饼干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物资稀缺的年代，人都是自私的，可眼前的三个人明显不一样。
景澈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急了，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
“你怎么了？哭了？哥哥我也没凶你啊，怎么就哭了？
他一脸茫然无措。
欺负小妹妹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更别提对方还是个不良于行的小妹妹。
唐岁看见他慌乱的神情，感受到脸上纸巾擦拭过的力度，鼻头更酸了，眼眶也红了一圈。
她赶紧低头，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景澈也想哭了。
他哄人的技术有这么差吗？
怎么越哄越哭了？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权酒。
权酒回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别烦小岁了，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景澈这下不说话了，默默把零食推过去，还大方把自己的游戏机也一并送了过去。
唐岁抿唇，原本冰冷的一颗心逐渐有了温度。
……
出发的第二天，权酒惊讶的发现龙宴变了。
男人平时都裹在黑袍里，戴帽子遮挡着耳朵，可今天，他换了一身军绿色的对襟作战服，袖口缀着黑金色暗纹扣，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权酒：“你耳朵呢？”
龙宴：“收起来了。”
话落，他向她展示了放出和收回耳朵的过程。
权酒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基因融合成功了。”
龙宴听梁松提过这回事，因而并不陌生：
“可我没发现我的异能。”
成功接受基因融合的人，都会出现异于普通人的症状。
权酒：“异能可能已经出现了，只是你还不知道，别急，后面就知道了。”
当天下午，权酒就利用中级丧尸的橙色晶核，开启了自己的第一个异能。
她兴奋睁眼，期待自己开出一个屌炸天的异能，可过了许久，她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失败了？”
她盯着地上被吸收干净的晶核，耀眼的橙色光芒淡去，灰扑扑黯淡无光。
龙宴把头凑过来：“怎么了？”
权酒看着同病相怜的男人，努力忍住骂脏话的冲动。
好不容易弄到的晶核，就这样白给了？
虽然她手里还有一颗高级丧尸的红色晶核，可高级丧尸里蕴含的能量太强，她在没有达到足够等级前，强行服用，只会适得其反，加速自己的魔化。
因为晋级的情况不理想，权酒冷着脸开车到了宁城。
景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也不敢惹她，只是拿了个小书包，替唐岁装了满满一包零食让她背上。
面对丧尸，宁城众人的速度很快，已经建立起了宁城基地。
权酒一行四人进门前，就被人拦下。
“等等，例行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