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哀伤。
他向着凤心颜四周看去。
似乎想要看到什么人，但是他却失望了。
依旧还什么都没有。
即使唐羽就在他的眼前，他也看不到，也无法听到唐羽的声音。
彼此分属不同的轮回。
是此岸和彼岸的距离。
是他们此生都无跨越去的遥远。
看着天苍这般失落魂魄的样子，唐羽内心也不由的泛起了一丝苦涩。
但他却认为自己相比于天苍还是幸福很多。
因为他可以看到天苍。
但天苍却连他都看不到。
“我还是好的，最起码可以看到你。”唐羽轻声说道。
只是声音却带着自嘲。
天苍抹了一把眼泪，他苦涩的笑了起来：“我很想你。但却只有我等少数人记的你。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忘记了你多少纪元，我想那一定是很多很多。”
他们在这方轮回之内，风平浪静的生活着。
但却将一个人所遗忘。
而那个人在自我的轮回之内，不断的轮回往复着。
一切似乎本就应该如此。
那个人背负了自己的轮回，选择了他们。
而他们在此岸将其遗忘。
唯有他一个人孤独的在轮回之内。
天苍感觉到了无比的苦涩。
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
他明明已经明白一切，可是却无法改变什么。
唐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无论真假，都是好的。
最起码看到了他们。
看到了曾经所在乎的少数的几个人。
凤心颜向着唐羽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你选择自己吧。那时候我们虽然不是最初，但也会都在，都可以陪着你的。”
唐羽有些不解。
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还是笑着说道：“好。”
凤心颜笑了起来：“你答应我了？”
“嗯，我答应。”
“好，记得你所说的话。”凤心颜正色的说道。
“我会记得的。”唐羽说道。
凤心颜叹息了一声，在没有说什么。
天苍低声哽咽着。
他有着很多的话想要说，可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许是无法彻底看到那个人，才会如此吧。
就在这时，唐羽感觉到了有着一股力量在拉扯着自己。
凤心颜也发现了唐羽的变化。
只见唐羽的身躯越发暗淡了下去。
“唐羽。”凤心颜惊呼出声，一把拉住了唐羽。
可是她的手却穿过了唐羽的身体。
天苍在这一刻也骤然站起身。
通过凤心颜的态度，他自然看明白了这一切。
但却无能为力。
天苍又轻轻的坐了下来。
苦笑了一声：“走吧，你终究还要回到你原本的轮回之中，这一次的偶然相见，已经很好了。”
眼前的一幕越发的飘渺，模糊了下去。
唐羽骤然间坐起身。
发现自己还坐在山巅。
而眼前是那一片他所创造的星空。
唐羽目光有些呆滞的向着四周看去。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