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意识到一点不对劲，猛然抬起头来。
当看到陆墨瑾的时候，他瞳孔微微一缩。
“你不是出院了吗？”
他下意识的将漫画册藏在了枕头底下，身子紧绷，带着几分警惕。
陆墨瑾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已经给闻歌造成了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闻歌见他不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来找护士小姐姐的吧？”
“护士小姐姐不在我这里，你可以去其他病房看看。”
闻歌巴不得陆墨瑾快点走，不要在他病房里久留，鬼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听说。”陆墨瑾表情平静，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你骂她了？”
虽然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让闻歌心猛然一颤，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在清醒的时候骂她！”闻歌据理力争，“你也知道我发病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
“是吗？”陆墨瑾漫不经心的挽着袖子，“所以你还是骂她了。”
她肯定难过伤心了。
难过伤心到都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自己。
陆墨瑾不愿意去思考另一种可能，他固执甚至是偏执的认为，苏念念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太过难过伤心。
除此之外，他不想再有第二种可能。
他迈开脚步，皮鞋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可这声音听在闻歌耳里，却更像是恶魔的钟声。
闻歌咬牙，站起身来，远离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