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的心口一刺。
“轻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为什么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做？就是为了气顾听潮吗？”
慕轻棠目光沉郁，“阿震，你这么做没意义，你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他一世。”
“为什么骗不了他一世？”
“因为我们之间，不是真的。”
“那就让它变成真的。”
“阿震！”
“今天你也看到了，顾听潮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他有多眼红，多愤怒，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喷薄而出的占有欲，他应该恨不能当场杀了我，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完全占有。”
商震舔了舔唇，狭长的眸竟然隐隐透着兴奋，“你不是说想要亲手把他的真心撕成碎片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把他的心一片一片凌迟的机会。”
慕轻棠澄净的瞳仁微微缩紧，这确实是她说过的话。
心脏纠结得，像有两只大手在疯狂拉扯。
“我现在不依靠任何人，已经慢慢实现我的计划了，我并不需要利用你来达成目的。”
“轻棠。”
商震张开双臂环住她的腰，猝不及防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上一吻。
“你不想利用我，那我可以利用你吗？”
慕轻棠整个人怔松住。
他们相处
五年多了，这还是商震头一次把那层心照不宣的关系说得这么赤裸。
一种图穷匕见的感觉，令慕轻棠不禁心口隐隐刺痛。
这五年来她努力学习各种技能，帮着商氏征战商场在M国开疆扩土。三年前她为了帮商震抓到一个对家的把柄，在那富豪身边潜伏了三个月，连美人计都用了，历经艰难危险才拿到富豪转移秘密资金违法犯罪的证据，得以让商震扳倒他们整个家族。
商震根本不知道，从那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男人都恶心，虽然她守住了防线，可每天依然要洗很久很久的澡。洗掉心理阴影和屈辱。
这些她从来都没跟他说过，因为她觉得那是她应该做的。
只要孩子们好好的，商震让她去杀人，她都不会眨眼睛。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要你做我女人。”商震薄唇微颤，攒动着欲望之火的目光在焚烧她。
“你要撕毁约定吗？”
慕轻棠像被人扼喉了一样难以呼吸，“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
“我知道，我没有撕毁我们的约定，我只要你以我女人的名义在我身边，其他的，我依然尊重你，我绝不会碰你。”
商震双手沉沉地摁在她肩上，呼吸
有些紊乱，“我这么做只是想让顾听潮痛苦……难道你不想吗？难道我们的目标不一致吗？”
“阿震，你有未婚妻了，你的未婚妻是乔家二小姐。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那是不是我没有未婚妻，你就可以了？”
“不行……”
“你还爱顾听潮？”
“没有！”
“那为什么在你身边的男人……不能是我？！”
商震红了眼睛，几乎是在吼，不甘、苦痛、无奈地吼。
慕轻棠眼神黯然地苦笑，“你也说了，是利用啊。我们之间，是利用啊。既然是利用，达成目的后一切都该结束，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用来牟利的工具，包括我自己。”
商震蛰伏在西装下的双肩剧烈一颤，猛地将她深深拥在怀里。
他突然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利用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