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担任这样角色的主要自然是林幕,但林幕从根本上想的是,所有队友都可以多一点,再多一点,分担这份牵引。
当所有一切,彻底圆融的结合在一起时,队伍成长了,人更成长了。
他相信,有这份成长在,无论在任何队伍里,都可以发挥出足够耀眼的光彩。
这是教练和他的希望,这也是他对所以曾经和现在队友们的期待。
比赛继续,
双方重新站位,蓬蠡队发球。
蒋立轮转后排一号位发球。
发球出手。
……
第三局有条不紊的在进行,整个比赛的节奏依然很快,十几分钟时间,比赛已经到了中盘。
总体上来说,双方打的不算激烈,没有太多的回合纠缠,几乎没有超过两个以上来回的拉锯。
但在这份不激烈之下,两方球员在攻防中的热闹却也不少。
滨城四中坚持着他们第三局的思路,双攻手的联系紧密了很多,特别是同在前排时,他们两点分立,各种战术攻,重扣,面对着蓬蠡队的前排防守球员,真有点摧枯拉朽之势。
不少时候,他们的扣球都能穿越网前直指后排空档。
林幕、温霄卿、魏潇,在对方两攻手前排的时候,基本都是他们在后排配合地面保障。
他们三人也几乎接满所有这样的球,甚至因为袁志和隋盛的有意针对,每一轮的一传球,也基本由他们包办了。
各种防守起球,和对方似乎也是一样,摸爬滚打,各种接球。
这一算起来,似乎蓬蠡队的当家核心被他们针对的削弱了很多进攻参与,甚至蓬蠡队还被对方无形中也带入了一种前后排攻防分立的节奏里。
因此,尽管比赛比较纠缠,彼此的差距就在一两分之间徘徊,对方的教练和大部分球员还是比较满意现在局势的。
而且,看起来,他们只要再坚决点,或许只要在现在的组织阵容和战术运作中,稍微再多加一点力,就能彻底把蓬蠡队压下去了。
很乐观,也很有希望的样子。
只是,身处场中第一线的最核心两位,他们心里却完全没有那么乐观。
袁志更清楚,有目前这样顺利的攻手并立,攻防也勉强有层次的局面,是隋盛做出让步了。
他放弃了一些大主攻的攻守权益,可这份让步,依然没到能彻底砸死对方的程度。
这时候,再想进一步加强,谈何容易。
场边,
李教练看着场中的情况,两三次都想拍下身边的暂停按钮,但是想到林幕的请求,他最终忍住了。
这一局在双方战成8:8平,他已经叫过一次暂停。
对方的袁志和隋盛竟然会在后排知道调度前排队友打出层次进攻,且有些针对林幕,迫使林幕接一传和接进攻球了。
不得不说,对方的这个变局的小思路,有他的可取之处。
李教练叫了暂停,他本准备的是让其他队员来主动为林幕多些掩护,把林幕通过人为辅助的方式解放出来。
可最后,林幕的请求却不是这样的。
一切按照正常的战术路数走,对方针对他针对二传,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唯一区别的,大概就是以前的对手没有对方这么强的攻手,也没他们这么特别罢了。
但总体上,他虽然接球,在整个攻防中,也并不是不能发挥他的作用。
只是,林幕在这一阶段被针对的确实多了些,一时间让本意识里习惯于跟着林幕节奏牵引的队友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让队友协助掩护,两主攻和自由人本就该更深入到接球之中,倒也算是正常路数。
但还是之前林幕所说的那句,不要太刻意。
蓬蠡队的球员,从根本上就不局限位置本身,没有说主攻必须干什么,更没有说次主攻必须要怎么做,他们一直锻炼和培养的只是位置意识。
因此,他们更不能刻意,在进攻配合上不能刻意,在防守站位,以及网前和地面保障时,同样也不能刻意。
如果需要队友们多给掩护,那在无形中就打乱了他们原本的站位和跑位布置,这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林幕可不脆弱,他不是受不起针对,无非就是在短暂回合里不能牵引整体罢了。
这时候,难道不是对所有队友的一种意识考验?
团队整体的意识,他牵引队友,队友同样可以发挥他们的意识,何尝不能再释放他?
排球毕竟是6个人的竞技!
练了这么久,比赛中还在练,需要每位队友都能把意识发挥出来了。
最终,李教练接受了林幕的说法,他也不得不接受。
林幕这小子看似平和,怎么说怎么干。
好吧,上场后会喜欢加点自己的意识思路,但在整体上,林幕是很受指挥的。
不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更知道,这小子懂人情,懂进退,但也有执着的一面。
……
教练和队长确定下来的事,队伍自然就遵照执行了。
因此,一次暂停之后,维持原本,这一次暂停也就只能算是调节球员情绪,缓缓节奏了。
比赛在暂停之后重新开始,两次攻防后,对方发现蓬蠡队似乎完全没改变后,心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复杂。
但到底是如何心情不重要,既然对方没变,他们之前打的也还顺利,那就继续这么打呗。
球场上的局势,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顺利延展了下来。
然后,直到现在,比分16:17,蓬蠡队落后了一分。
又到了袁志的发球局。
他在发球区,扫了一遍对方的站位,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林幕身上。
调整着呼吸,调整着全身节奏,袁志对这一局的林幕,越发重视。
他们能取得局部优势,正在于针对了林幕,针对了对方的二传。
也正是因为这般坚决针对,他们才越发现林幕对于整个蓬蠡队的重要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