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被秦致霄从床上抱起来，眯着眼睛刷牙，洗脸，套上维尼熊的小卫衣和小跑鞋。
直到吃完早餐，坐上车，他才有了点精神。
这次是私人行程，秦致霄亲自开车。
许落落和席允坐在后座，席允扑在她的怀里，在她怀里打滚好几下，才乖乖地趴在她的腿上继续补眠。
许落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梳理毛茸茸的短发。
秦致霄：“过年有要拜访的亲友吗？”
“亲人方面没有，在前两年已经不来往了。访亲友也就是等小笛有空，去她家看看。”
“其他人都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消失了，对吗？”
秦致霄知道她不是那种没有朋友的人。
她应该很受欢迎，尤其受男人的欢迎。
她现在的交友圈这么窄，只可能是发生了某些事，让她把那些人都从她的世界里去除了。
许落落抚摸席允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声音很平淡，“我在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那时候黄绢的态度而绝情让我很痛苦，我迫切的需要别人的爱和关心，以此来证明我并没有那么糟糕，是值得别人喜欢的。
那时候，我们学校的校草特意亲近我，为我买早餐，送我去兼职的地方。
当时，他的存在更像是我晦暗生活里的一束光，让我知道我还有一点闪光点值得被别人喜欢。。”
秦致霄目视前方，等着她接下来的转折。
“一周之后，他告诉我他的生日到了，他想在他生日的时候我能跟他说我喜欢他。”
“然后呢？”
“我答应了。在他生日宴会那天晚上，灯全部熄灭之后，偷偷的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他。
我说完之后灯亮了，所有人都在嘲笑我都不自量力。
他脸上的表情也满是嘲笑，他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男人想疯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跟别人打赌。
赌一个月内，让我主动成为他的女朋友。
他一个星期就成功了，他赌赢了，赚了不少钱。”
许落落语气很平铺直叙，像在说别人的事。
只有她心里清楚当时的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走在路上有无数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黎老师维护她，她在那时候就崩溃了，会逃避学校，逃避上学。
“他人呢？”
“不知道，那件事没多久他就转学了。”
秦致霄眼神里渗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杀意。
车子停在有些年头的小区里，这里还是步梯房。
黎老师穿着半新不旧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等他们。
看到黑色的迈巴赫驶过来，她退到一边，继续看小区大门口的方向。
许落落降下车窗，笑弯了眼，“黎老师！”
黎老师看向停在她面前的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落落？”
“您怎么不在家等？”
“两年都没看到你，想早点见你。”
许落落下车抱住她，眼前的老人连皱纹都充满了慈祥的味道。
拥抱完后，手把秦致霄和席允介绍给她，“这是我的老公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