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胜男从厕所出来，看到陈风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蔫儿坏蔫儿坏的。
“老实交代，你刚才干嘛啦？”她逼问。
陈风笑嘻嘻摇头不说话：“走吧，咱俩回家，我想在那个……”
手顺势拉住成胜男的手，手指头还在她掌心抠了一下。
成胜男假装拉下脸，实际上是满眼笑意。
蔬菜店的生意实在冷清，成胜男替陈风着急。她可不会差蔬菜店这点钱，就算全赔了也无所谓，一两百万而已。
陈风就不同了，这是他向商业化迈出的第一步，倘若搞砸了，会影响他以后的发展。
俩人在街对面，看到繁华地带车水马龙行人如潮。旁边的各家店铺、超市客流量都不错，唯独他们的蔬菜店，门可罗雀。
“你看吧，怎么办？”成胜男问，“要么你想个办法改善，要么我想个办法。”
“还是我来吧。”陈风道。
他其实早有主意，只是之前有点忙，不曾实施。现在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生意，他的计划早就列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成胜男问。
陈风道：“送！吃到他们离不开我的菜为止，每天十份，每份三斤左右，先到先得。”
“无语，促销效果持续几天还可以，但等你促销结束，人家还会来买吗？”成胜男摇头。
她正想和陈风说自己的想法，公司电话打来。她看了一眼，便对陈风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最好拟个方案给我，咱们讨论讨论，我有事，先走啦。”
“去吧去吧。”陈风挥手，仍在琢磨自己的法子。
他是小渔民出身，也知道自己的局限性在哪。这样的法子，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就在陈风捏着下巴沉思时，斜对面园诚超市二楼的办公室内，冀航正一边喝茶一边站在窗口看着他。
“哼，一个乡巴佬，也想来县城分杯羹？看我不把你一脚踢回河湾村去！”
冀航转身，慢慢踱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给柯森伟：“喂，周老弟，你那边如何了？”
“放心吧，我正跟这里的地头老大沟通呢。”柯森伟的声音带着三分醉意。
冀航略有些不放心，叮嘱道：“在外办事，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的，要的，你放心！”柯森伟舌头都大了。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啪地扣在桌上，脸红彤彤，向对面的山哥一挥手：“这帮做老板的，以为给你几个钱就是你老爸，门儿都没有。来山哥，咱们喝酒！”
“来，喝酒！我阿风又认识一个新朋友，开心啊。”山哥脸也是通红。
酒过三巡，柯森伟一抹嘴，环顾四周：“你这生意，挺萧条的。”
“啥生意，就剩个门面了，以前还是老板，现在给人打工。”山哥叹道。
柯森伟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半个身子探过桌面，压低声音道：“跟你打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