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依靠在墙壁上，克制着自己。
他想笑，但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我没事，别担心。”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宽慰她，沈珺瑶咬唇，“你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再说吧！”
眼见着他的手又要落在手臂上，她赶紧抓来刚才掩住自己眼睛的帛布，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东方白敛眸看着她动作，笨拙拙劣的手法，他动动手指就能挣开。
沈珺瑶再次盯着他，很有掌权者的威势，“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反正不能让你自己伤害自己，要么我去找焦太医过来，要么……”
“不用焦灼，很快就结束了，我能撑下去。”东方白打断说道。
沈珺瑶盯着他。
男人很坚定，没有一丝一毫转圜的余地。
许是若非是她发现了，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那好，你提前有准备止疼药吗？我现在可以做什么，做什么能帮到你。”
“有，没有用。”东方白的喉咙突然收紧，颈间的肌肉深深绷起。
沈珺瑶下意识上前，但是却只能眼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许久，他才恢复原状，大口喘息。
“吓到了？”他的额角满是汗，眼睛中血色愈发浓重。
“没有。”
沈珺瑶敛眸，继续上前，直起身体，“你可以试着不用忍。”
她托着东方白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肩窝处，然后张开双手抱住他，“我现在看不到你了。如果疼，你可以跟我说，你很疼。”
“如果很疼，你也可以咬我，我帮你分担一些。”她试图轻松地说出来，但是手指控制不住地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襟。
如果从疆域来到京城后，她没有停止学医，现在多少能帮一些忙，而不会这般无力。
东方白喉咙微动，眼珠移转，瞳孔中印出女子脆弱的后颈。
片刻后，闭上眼睛，任由自己依靠在女子单薄的肩头，“放心，并没有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