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一国之君久久不曾开口，众人都提心吊胆着。
沈珺瑶不由看向东方白。
当时她也在，情况如何她自清楚。
但是她清楚无用，无论她的意见如何，无论东方白的意见如何，只要陛下的一句话，结果只能是如他所言。
无力感如同汹涌的波浪迎面扑来，将她重重压倒在地。
眼前有大片的红色在蔓延。
猩红血海中，有个固执而顽强的身影。
他手握一柄银枪，单膝跪地，半垂着脑袋。
为了救她，他与追过来的那些人争斗不休。
身上的青色衣衫染满了红色，即便是这样，对方依旧不依不饶，不罢休。
“将珩……要不，我去向他们请罪好了。”
她想扶起他，但不敢碰，她怕按到他的伤口，弄疼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坚持查到底，要不是我拉着你去到他府中，你不会受伤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骄傲，不该自以为是。”
“对不起……”
沈珺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些场景渐渐散去，窒息感逐渐消失，但是对不起三个字牢牢刻在她的脑中。
在东方白询问什么的时候，她下意识说道，“对不起。”
男人的眼眸幽深，眼底的风暴几乎凝成实质。
他抬手从沈珺瑶的脸侧滑过，语气淡淡的，隐约间夹杂着狠戾，“你没有错，她要嫁就让她嫁，且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和性命。”
沈珺瑶不明所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