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妈妈！”
方岚的手机在墨席走出房间十分钟后响起，是圈圈和昱昱发来的三方视频，她连忙调整情绪和呼吸接通。
尤其是昱昱被送回骆南辰那里以后，方岚都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她怕听到昱昱哭，怕昱昱哀求她带他走。
“妈妈，你去滑雪了吗？”视频通了，圈圈第一次很安静没抢话，让昱昱先开了口。
方岚知道这应该是墨席提前交待了，包括这个视频电话应该也是他让圈圈喊昱昱一起打来的。
这男人对她刚才凶巴巴的，可转眼就让别人来哄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对她如此用心，可她刚才竟然因为孩子的事，而有了想退缩的冲动，活该墨席生气凶她。
“妈妈滑雪了，”方岚先回了昱昱，“等昱昱和圈圈放假了，妈妈带你们一起来玩好不好？”
“妈妈，雪山好玩吗？你滑雪了吗？”这时圈圈也问了她。
方岚想到今天与墨席在雪山上的欢闹，点头，“滑了，不过妈妈好笨，摔了好多次，可丢人啦。”
“不丢人啊，妈妈是第一次滑，”圈圈说着冲昱昱的噘了下嘴，“对不对哥哥？”
“嗯，妈妈说过输不丢人，认输才丢人，”昱昱把以前方岚教他的话搬了出来。
“对啊，所以妈妈没有认输，虽然一直摔，但我一直滑，我现在呢会滑一点点了，”方岚笑着。
“妈妈棒棒！”圈圈和昱昱很有默契的同时对她竖拇指。
方岚看着昱昱并没有与她有隔阂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你们俩在家里有没有乖？有没有听话？”
其实这话她更想问昱昱，她知道圈圈是被宠着的，不管乖不乖，都会快快乐乐的，但昱昱不同。
“我有乖，我今天还得了小红花了，”圈圈抢先答话，说着指着额头和胸前的奖励贴炫耀。
昱昱则沉默了，方岚顿时神经就紧了，“昱昱有去幼儿园吗？”
他点头。
“昱昱真棒，是不是以前的小朋友看到你都很开心啊？”方岚试探的问。
而这次昱昱低下了头，很显然答案是不开心。
昱昱有过自闭症，好不容易好转了，现在他这样子让方岚又不放心了。
“妈妈，我想跟你上学，”昱昱出声。
方岚一滞，跟她上学就意味着要跟她一起，这时昱昱又道：“我可以不跟妈妈一起睡觉，只跟你上学。”
这话说的卑微，也是他的退让妥协，只为了跟她上学。
方岚的心瞬间像被什么咬了一口，疼的扯心。
“妈妈，我也想哥哥跟我一起上学，还想哥哥跟我们一起住，”圈圈终是个孩子，不懂大人烦恼的提议。
方岚又何尝不想？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们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
“昱昱，这事等妈妈回去，跟你爸爸商量好不好？”方岚问他。
“现在妈妈就能跟爸爸商量，他就在家里，我去叫他，”昱昱说着就从视频那端跑开了，连给方岚叫住的机会都没有。
视频里只剩圈圈和方岚两人，圈圈悄声对方岚道：“妈妈，我告诉你哦，哥哥特别想回来，跟我们一起，他都哭了。”
方岚听的心里发梗，也明白为什么昱昱这次离开她，为什么没有太低落的情绪了。